司空御懒得理,拿后脑勺对着他。
我那是想学习吗?我那是馋你作业!你个榆木脑袋!
月考过后就是清算期,但清算之前还有三天月假,假期作业就是他逆风翻盘的指望。
迟鹭是公示栏常驻选手,司空御好不容易把他骗来家里写作业,这傻逼倒好,把作业本往两人面前一摊,真的开始“交流学习”,碰到司空御不懂的,还认真地想教会他。
你看我想学吗?
司空御抓了一把前额发,索性直接问:“你什么时候做完?”
迟鹭低头在试卷上填上名字,“我作业没带全,晚上回去再补。”
司空御:“……”
合着我白努力了是吧?
他说:“你走,司空家不欢迎忘带作业的人。”
迟鹭:“可是爷爷让我留下吃晚饭。”
受司空妍之托,他最近常来探望老爷子,来的次数多了,自然熟络起来,迟鹭谈吐得宜,棋艺还不错,是最受老人家欢迎的那一类孩子。
这不,连爷爷都开始叫上了。
司空御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去。
玫瑰不知何时凑过来,转悠两圈,灵活地跳到迟鹭的膝上。
“……要学你自己学,我去歇会儿。”司空御没好气地拎住玫瑰的后脖颈,小声嘟囔:“乱跳什么,爹在这儿呢……你是司空家的血脉,不许认贼作父……”
司空御抱着玫瑰,把自己砸进柔软的大床里。
迟鹭单手抵着额头,注视着司空御细碎的金发扬起又落下,忽而问:“为什么不染回来?染回来你就不用扣这二十分。”
司空御没说话,脸埋在柔软的床铺里,小动物似的左右蹭蹭。
虽然没说理由,但肢体上的抗拒足以说明一切,估计是跟第一次见面的那双球鞋一样,有着某种特殊意义。
迟鹭手指舒展,碰到搁在旁边的手机,默不作声地摩挲了两下。
微信聊天记录里躺着昨晚私家侦探给他发的消息,是两年前司空泰夫妇离婚的小道新闻,因为司空家动作快并未掀起太大波澜,但这在豪门之中早已不是什么秘闻,只是未曾公开而已。
他知道司空泰在国外发展,还奇怪来司空家这么多次,怎么从来没碰见过司空御的母亲。
原来是离婚了。
观司空御的态度,这其中必定有隐情,只是眼下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深切到能谈论这些的地步。
迟鹭只能装作不知。
司空御赖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期间邵子濯发信息过来哭诉,说他没能成功赎回他的小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