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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第十六章无

我记不得开到哪里就被拦回去了，而且立即被送到一幢别墅里，没有人告诉我究竟是否可以上街，我也没有问，时间紧，想不起来问。

无休无止的美式英语对话，和大学里教的截然不同，和&ldo;学校&rdo;里练的也不同，和h市人说的不同，甚至和录象带里放的也不同。我没有觉得奇怪，b市和n市不同，n市和大山里不同，自然得很。

还有履历，和我自己真正的履历有些相似，农村孩子，考上大学，成绩优良，等等，甚至照片也有些象，长不大的娃娃脸（！），比我瘦一些。

使我难堪的是应用心理学。

很多人认为心理学家就是能够猜测别人思想的人，甚至以为心理学家就是测谎仪。但我在&ldo;学校&rdo;选修普通心理学中的军事心理学时就明白了：心理学探索的其实只是群体心理对外界变化的适应习惯方式，而在这幢别墅里我才知道，应用心理学其实是物理心理学和化学心理学，研究的对象是探索和引导群体心理的理化方式。

&ldo;例如，生物弱电流和肾上腺素对思维的影响。&rdo;专家说。

&ldo;医生怎么诊断疾病？比较。头疼、体温升高、咳嗽，好，比较一下和哪个相似？象感冒？好，那就是感冒。心理诊断也是如此。&rdo;专家说。

&ldo;医生怎么治疗疾病？试验。感冒？apc、抗生素、板蓝根……没有好？再换一些药。试到病人自己的免疫功能起作用，或者病人死去。&rdo;专家说。

&ldo;心理学？现在人连自己的记忆究竟在储存在哪个脚指头里都不清楚。举个例子吧，就好象过去的中医，凭的是验方在摸索，你说谁真懂？反正我不懂。&rdo;专家说。

&ldo;我懂了。&rdo;我说。

有一天那个很酷的中年男子来找我，出示了某副部长给我的手令‐‐他自称是纸条，然后开车把我带走了。

&ldo;我们有伴？&rdo;我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我了：&ldo;警卫车。&rdo;

&ldo;警卫车？&rdo;我摇摇头。在自己国家的首都，一个安全官员和一名突击部队军官，身强力壮并且携有武器，需要警卫车吗？

&ldo;这是规定嘛，&rdo;他解释道，&ldo;他们负责你的安全，那就要跟着你。不警卫你，是他们的错误；警卫你了，即使你被打死了，只要他们没有违反规定，他们就没有责任。

他母亲的我又成了包裹！我承认我没有那种看淡一切的胸怀，为了表示一点反抗，我问他可不可以在路上兜兜圈，我想看看b市，毕竟我生在这里，家在这里。

他答应了。

那天他带我去了某某饭店，看了aq部的猫咪们如何观察耗子，这意味着对我的训练很快就要结束了，我将去面对拥有世界最先进技术的fbi和cia，后者实际上也经常在国内行动。至于我那天看了什么听了什么……

&ldo;b市人什么都敢说，&rdo;但我除了是b市人还是军人。

&ldo;到了b市才知道自己官小，&rdo;一个正团职干部，在b市有可能在某个街道办事处的下属企业里谋个副职吧？‐‐前提是别说出我今天在某某饭店看见的这个人。

他不存在官小的问题。即使在深圳他也不会觉得钱少，但是，不去海南也足以知道他身体不好。

&ldo;某某上场不到十秒钟，就在对方门外一个怒射，球，软了！&rdo;‐‐一位监测员一边看着屏幕一边严肃地学着韩乔生的口吻。

&ldo;斯巴达，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需要了解你对某月某日事件和发懒功的态度吗？&rdo;某副部长毫不理会河口的黑车准备平6兑车，&ldo;炮七进五&rdo;蹩住了对方的边马马腿。

我知道下面几步将是车8平6，马六进七弃车卧槽，车6退3去车，车六平五杀士双将再弃车，将5进1吃车，炮七进一杀，顺炮双横车对直车弃双车局，但我不知道副部长为什么要演示这一局。

&ldo;总有原因。&rdo;我说。

副部长看我一眼；&ldo;当然……总有原因。你知道某月某日事件死了多少人？&rdo;

&ldo;知道。&rdo;政府公布的数字是真实的，少数绝食的学生在清理广场时因为绝食陷于昏迷而遭到了不幸，这并不是政府的本意，决策者更没有这个想法，老实说既然动用了部队，舆论会有什么反响自然可想而知，老爷子的脾气甚至比毛爷爷更烈，说揍越南也就揍了，还在乎什么？后来也确实当场枪毙了一些趁火打劫的，两回事，外国舆论确实故意夸大了。

&ldo;你说过，大量的外逃者是从海轮走的，你是猜测呢还是有根据？&rdo;

&ldo;推理。&rdo;

&ldo;很多人，包括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专业机关都认为是h市青年有组织地利用回乡证组织了偷渡，你为什么不这样认为？&rdo;

我笑笑。实际上，当时通过这条渠道过去的极少，原因也极其明显：这些人不会说粤语，衣着、长像、神态甚至肤色和走路姿势都和当地人不同，极易引起怀疑。中英两道关口也不会如此儿戏，这样走甚至走不到罗湖。

&ldo;唔……，推理。&rdo;副部长不再侮辱我的智力，很罕见地点了一支烟在考虑，我也不失时机地又拿了一支熊猫‐‐烟不错，可惜嘴太长而味道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