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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我作思考状，其实眼睛在看他，听说最近大白脸很吃瘪，当然是因为乔巴姆钢的事，行动人员居然会被安全局和aq部渗透进来，并且差点搞砸了整个行动！破格晋升我的军衔，一则是向上头表明任务毕竟是我们部完成的、毕竟是他组织、指挥的，其次也是在向父亲谢罪，不料他这样做反而使老爷子为了避嫌狠狠地训了他几次，自然还有平时就看不惯他的人趁机捣他‐‐可怜的大白脸。

&ldo;作什么怪脸？&rdo;他有点恼火了。这老小子翻脸不认人是出名的，别吃他眼前亏才好，于是我恭恭敬敬作立正状：&ldo;报告首长，我在考虑。&rdo;

&ldo;唵？&rdo;大白脸上小猪眼精光一闪，老小子毕竟有点威气。

&ldo;飞机、火车、轮船、长途汽车，经过反复搜索，都无结果，说明……他根本没有使用上述公共交通工具。但警方十五日二十二时三十分在某县某镇有三名刑侦人员均被&lso;七七式&rso;手枪击中右前臂后命中肘关节，仅凭这样的枪法就可以肯定……&rdo;

&ldo;理由不充分。你也可以。你们的教员也可以。&rdo;大白脸说。

某副部长不同意：&ldo;听……施，斯巴达说嘛。

我没有理会大白脸：&ldo;他日均移动二百五十公里，方向西南，移近他的部队……所以他使用的交通工具，一定在我们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rdo;

&ldo;先不要说，你坐。&rdo;他若有所思地点着一支&ldo;熊猫&rdo;‐‐这是军委主席喜欢吸的烟！大白脸递给我一支，又把火柴向我面前一丢，拿起电话：&ldo;给我接空司！&rdo;

打完电话，大白脸转向我：&ldo;接着说！&rdo;

&ldo;军车。唯一没有检查的是军车。‐‐我可以在地图上报告吗？这里，是某军某某师，往南这里，是某军某某师，再往……这里，是某军炮师，还有，这里是某军军部，而这里，某县，是某军军直工兵团，都是他的部队……。现在他应该在工兵团。他以前多次受伤，需要休息几天，才能越过……约一千一百公里的某军防区。假如进入这里，由于这以下都是某某某的部队，再找到他就很困难了。&rdo;

&ldo;很好。‐‐最近见到老首长没有？&rdo;

&ldo;报告首长，我没回过家。&rdo;

&ldo;坐！坐！‐‐你们，是全军的精英，而你，是你们中的精英，所以，这份由某某同志亲笔签署的命令给你……，记住，某某同志要人，死的、活的都行！&rdo;

轰炸机几个小时的飞行，便越过了某县，飞机还在跑道尽头颠簸，四辆吉普车已经开了过来，只是稍稍减低了点速度，等我和队员们跳上了车又立即狂奔起来。完美的远程奔袭结束了，现在就是看某军长在不在‐‐对此我有绝对的把握。‐‐工兵团长在我出示命令后的脸色证明了这一点。

&ldo;带我去见他！&rdo;我冷冷地命令。团长仰头，立即又低下了头，但我已经看见了他愤怒的目光。工兵团长走了出去，大喊一声：&ldo;警卫排！集‐‐‐‐合‐‐‐‐！&rdo;象是受伤的狼在嚎。战士们先是好奇地打量着我们的迷彩服，然后关注起我们的苏式&ldo;ak‐74&rdo;冲锋枪来，他们很快就从干部们阴沉的目光里感染到了仇视的情绪，走在路上时，也总有几支漫不经心的&ldo;ak‐47&rdo;冲锋枪枪口有意无意地指向我和队员们。

那是一排普通的平房，东头第一间‐‐他习惯住的地方。队员们按规定散开，包围了房子，这个举动引起了骚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军长被别的武装人员包围，不但在军史上没有过，更是战士们感情上无法接受的耻辱，于是我听见了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我冷冷地横了团长一眼，拉开了手枪皮套：&ldo;命令他们待命！不需要协助！&rdo;

突然，一切都静了下来，一个高大笔直的身躯矗立在门口：&ldo;怎么回事？&rdo;

是将军！他威严的目光看到哪里，那里的人就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最后他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我发觉他几乎不为人注意地震颤了一下：&ldo;是你？哈哈哈，果然有出息！在你小时侯老子就说你有出息！没有看错！没有看错啊！老子就知道只有你才会这么快找到老子！哈哈哈！‐‐来要老子的脑袋？&rdo;

战士们起了骚动。将军一声大吼：&ldo;你们这群娃娃，拿刀弄杖的干什么？都给老子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想造反呀你们！&rdo;

我走上前去，向将军行礼：&ldo;军长，我来接你。&rdo;

&ldo;你，进来吧。&rdo;将军走回屋里。我拍拍团长的肩膀：&ldo;走。一起去。&rdo;他感激地看我一眼，先走了进去。

&ldo;是那个马屁精叫你来的？&rdo;将军问，这是大白脸的外号。我默默地拿出那纸命令。

&ldo;是他？他要我的脑袋？&rdo;将军有点迷惑。

&ldo;伯伯，我来接您……。&rdo;

&ldo;哈哈，你叫老子什么？你忘了小时候为什么挨你家老家伙一皮鞋？&rdo;

我怎么会忘！伯伯‐‐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时候您有浓浓的黑胡子，每次您到家里来我总是喊您爷爷，气得老爸一脚把我踢了出去……，可是今天，您最喜欢的那个孩子却要来逮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