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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斯巴达，别难过。你有你的责任。&rdo;

&ldo;斯巴达，除了开枪你别无选择。&rdo;

&ldo;斯巴达，迟半秒钟就是你死。&rdo;

&ldo;斯巴达……&rdo;

我推开师兄们，走到院子里看……天。

第九章无

&ldo;乔巴姆钢，是英国乔巴姆研究所七十年代开发的新型装甲技术，简单地说就是在两层金属之间衬一层陶瓷，从而提高装甲的耐高温能力，这种技术用于装甲车辆，可以十分有效地削弱热成型炸药对装甲的穿透能力，在航天技术上……&rdo;

资料介绍结束了，小放映厅里的灯光有些眩目，我也说不出话来‐‐这种级别的会议本来没我这样的小上尉什么事，可是为什么要我专程跑一百公里来参加呢？

&ldo;斯巴达，你明白什么是乔巴姆钢了吗？&rdo;大白脸问。

&ldo;是。首长。&rdo;

&ldo;你知道世界上哪个国家的乔巴姆钢最好？&rdo;

&ldo;不。首长。&rdo;

&ldo;我们！我们的最好！我们中国的！&rdo;

&ldo;是。首长。&rdo;

&ldo;是个屁！给日本人弄走了！只花了一万块钱，就买走了！！&rdo;

&ldo;…………&rdo;

&ldo;你，去给我把他弄回来！&rdo;

如果是现在，如果只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或许会问要不要顺便把月亮也给他弄回来，但是那天大白脸的脸色实在恐怖，会议桌边坐的其他校官们也都噤若寒蝉，我只能毫无信心地说：&ldo;是……，首长。&rdo;

大白脸仿佛听见我说了世界上最奇怪的话那样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软弱无力地挥挥手：&ldo;斯巴达，你……坐下。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你们受的是特种兵训练，是敌后作战的突击队员，根本不适合做这个，可是部长和我没有别的办法，任务是上头点名交给我们部的，&rdo;他突然锤了一下桌子，&ldo;！&rdo;接下来他一一点了八大情报部门的名，&ldo;这些鸟单位一半被渗透了，人家把他们盯得结结实实，连他们撒几滴尿都知道！另一半只会象没头苍蝇那样乱转，见了个沙锅也会扑上去！&rdo;

&ldo;报告首长，资料会不会已经……&rdo;

一位上校摇摇头：&ldo;还没有，斯巴达。收买我们的工程师、窃走制造技术秘密的人是一个日本商人，他要把技术资料买给出价最高的日本公司‐‐如果要日本政府拿出钱来买这个资料，那还得由专门的委员会来讨论，所以，都不会这么快，我们还来得及。&rdo;

&ldo;那……&rdo;我一脸茫然地坐着，喝水，再喝水，吸烟。

&ldo;你在想什么？&rdo;大白脸突然醒过神来，在长会议桌另一头对我瞪着眼睛，&ldo;我先告诉你，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rdo;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他，屋子里的空气突然凝固起来了，大白脸左右看看……

&ldo;斯巴达，是我提议让你去的，副长亲自批准的。&rdo;老女人摆摆手不让大家行礼，走到会议桌前。我看见大白脸先坐下了，于是我也坐下了，随手抓起不知道是谁的水灌了下去。瘦瘦小小的老女人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但有着不容抗辩的力量：&ldo;非你去不可。第一、你的样子太扎眼，根本不适合作间谍，这是出奇制胜的条件；第二，你对间谍业务完全外行，所以不可能把握你的思路，这也是出奇制胜的条件；第三，上次h市分公司事件说明你还有点鬼天才；第四，你的随机应变能力超过别人‐‐你已经有了预案，是不是？&rdo;

&ldo;……是。首长。&rdo;

&ldo;我们三人先研究一下‐‐散会。&rdo;

&ldo;教……老李，我当组长，真……&rdo;

&ldo;斯巴达，别这么说，关键时刻更不能这样想，会误大事！放心，你需要我死，不会皱一皱眉头。&rdo;

月亮从云滹里游出来，清冷的光把路边的柏树映成银色，淡淡的两个人影靠在一起在小路上移动，换岗的战士从前面路上走过，大头鞋在冻硬了的地面上阁阁地响，当月亮又一次被云遮住的时候，路上怕只能看见两个烟头的红光了。

&ldo;斯巴达，鬼子那里卖什么烟？&rdo;

&ldo;万宝路，鬼子的七星，还有。&rdo;

&ldo;酒呢？&rdo;

&ldo;鬼子的清酒。威士忌好，白兰地不行。&rdo;

&ldo;有没有红星二锅头？&rdo;

&ldo;啊？忘了问。&rdo;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表，零点整，鬼子的一点钟。

我在爱知县名古屋市二丁目九十二番地的东洋电机工场（株）&ldo;研修&rdo;，月支日本大洋二十万。当时以这样方式去日本&ldo;技术交流&rdo;的人很多，鬼子当然不会管你是不是真的来学习，尤其因为我顶的是某市经贸委主任儿子的名。老李带一名大学生在一家机械厂&ldo;研修&rdo;钳工，另外还有一位从安全局特邀的&ldo;保险柜学家&rdo;。我可以支配庞大的经费，但是吃饭的钱都不够‐‐那个年代的干部，即使是市经贸委主任也没有多少钱，幸亏老谋成算的老李叫我带了烟丝而不是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