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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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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非另起一行,紧接上页末句)可我当时不知,世上原来只有那些年深日久的老东西才有可能成为人们梦寐以求的稀世珍宝,所谓&ldo;价值连城&rdo;,就是要向人们指出这些老旧东西的登天身价。也幸亏我当时不谙此道,不然一件在早年里存着的旧东西碎了,真要令我肝肠寸断、五内俱焚的。在我房内,一只旧壶的盖子跌碎了,在马头房仅有的一间正房里,我的孩子把一件从清代传下来的老东西的盖子给跌碎了,而且碎得如细粉,这是对老物件的致命毁坏,但这只是换来了小尚子一束茫然无知觉的眼光,而我的表现则显得更为有趣和荒唐,我竟然还在心中暗自庆幸:厄运降临,受难者是这把旧壶,而不是现在我每天都在喝的泥壶。庆幸的感觉如电光迅速闪过,我打定主意,择日要带小尚子再到那家出售瓷茶壶的商店去看看,搞明白小尚子说的&ldo;上面有刻字&rdo;的那把壶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几天后我俩出门,小尚子到底是孩子,对万事都没个长久兴趣,我连哄带骗才将他领到卖瓷壶的店里。店里情况还真是不错,对人有点吸引力。可我们上次见到的那把壶被人买走了,在店里为数不多的货架上已看不到它的身影。白瓷茶壶没有了,蓝瓷和彩瓷的却仍有几件,可是若拿后面两种与白瓷壶相比,很明显,已显得风采不再。我不甘心就此缩头转身,离开这家曾给小尚子留下深刻印象的瓷器店,便寻了些&ldo;时间尚早,天气暖和&rdo;、&ldo;腿脚走累了,需要在这儿歇歇&rdo;的理由,在店中再多呆一会儿。小尚子开始注意起被摆放在几件杂物夹缝中的一只碗,他凑近脸,呼出的气扑达扑达直接击打在碗上,从碗边返回的气流将小尚子额前几根头发吹鼓起来,头发在气体中飘飞弹射,像舞蹈家做出许多表演动作。店家看出了名堂,他左手右手一起用上,将其它东西搬移挪推,一番手脚做下来,那只躲在夹缝中的碗便很突出地显现在原来位置上,又在店家几句轻得像蚊虫嗡嗡叫的话语之后,碗已从小尚子的手跑到了我手上。我处于这种境地,多半能克制情绪,保持镇静,尤其是我此时眼里带着诚恳的目光,更能够促使别人对我提供帮助。店家接过碗,脸上不露一丝笑容,经过他近乎严肃、刻板的介绍,我知道了小尚子给我找来了一样什么东西。此碗系青花瓷,清朝老货,底面有款,上书:&ldo;大清嘉庆年制&rdo;。店家将碗送还我手上,我犹豫一下,因为直到此时,我并未经过购买转而成为该碗的主人,我不知道这家伙是否还记着这点。他等我接了东西,没瞧我一眼,轻轻说了两字:&ldo;官窑。&rdo;这件东西是非买不可了。事后小尚子曾几次问过我购进这样一件东西是不是亏了?但他总能立即替我将答案补上,每次问我之后,他都自言自语说:现在的人能买到旧时候的东西,是一件巧事。连后来我在街上遇见瓷器店人时,他们也说这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政府军自从在城外吃了败仗,便接连不断往后退兵,退出我们居住的城市以后,似乎觉得仍无法压住阵脚,又往更远地方退去,一直退过了几座城池。多狗那边也是聪明人,他们知道自己还没迎来进城做主人的历史时刻,游击队的根还应该扎在山里,所以也没乘势进城,抢夺更多地盘。马头房里没人懂天下大事,像我这样在库里混过几天的人也同样对某些大事不理解。我依稀记得当年城里军队进山剿匪,取得了一些胜利,当时我们在山中追击游击队,就如同大猫追杀老鼠,很顺手,连山中的草木泥土也帮着我们,护着我们,即使是多狗的司令部,我们也舒舒服服住过一段时日。那时多狗的游击队处境艰难。我和小莲与多狗有勾搭,双方时常通气,我俩帮游击队出过不少主意,其中就包括有&ldo;扰敌后方&rdo;的高招,所以处境艰难的游击队经常派人进城,偷袭政府军后院……现在多狗已取得了对敌作战的胜利,却反而忘了进城,他们甚至连在城墙上开有几扇城门,它们都建在了哪儿都不想打听清楚……真是没有一点文化,没动脑筋。兵势难料,多狗和政府军的指挥官必定都明白这一道理,所以他们各自在战场上都会给自己留一手,败军退了一阵,再退一阵,而胜利一方追追停停,离前头敌人总差这么一段路程,这仗打起来是很磨时间的,可以容人思考问题,作出选择,思考和选择不应该使人觉得十分艰难,而应该是很有情致,或者是激情涌动,就像有人往枯井里注入活水,使死井复活。上司带领我们向南方前线输送武器弹药,同时在暗地里又将部份武器卖给游击队的地下工作者,这种两面交往、欺东瞒西的做法确实能将无数口枯井灌满水,使它们重获活力,恢复生命气象,照此推理,军械库私贩武器、政府军吃败仗、多狗没对政府军穷追猛打……这些事做得都是对的,至情至理,没留下什么辫子和尾巴让人来揪,对不对,我今天在马头房内说这等闲话,合不合乎世上诸多道义?我购进的清代瓷碗,头三天由简氏代为保管,她寻了块旧丝稠,将碗擦净,三天之中,这件在嘉庆年间出世的瓷坯子受到了不错待遇。三天时间一到,日香提出要接这件东西去她房里住几天,她说她早已不接客了,身边没有外人,对东西是安全的,还说自己房内本已有一幅清代人作的画,要是古碗入了房,两件清代的东西便可以被她拢合在一起了。简氏给日香瓷碗时,也将那块旧丝稠一同递给了她,并嘱咐每天都要把碗擦拭一遍,以防灰尘落脚。回到自己房里,日香将碗放在画轴下方一只从别处挪来的小桌上,这只临时弄来的小方桌靠墙摆,离上面垂着的画轴有两尺远,离对面日香的睡床也只有七八尺、六七尺远。平时日香夜间就畏寒,现在房里突然增加了一样古董,在视觉上好似又陡增了不少寒意,实在熬不住了,日香就把日间穿的几件厚实毛衣套在身上,在被窝中蜷缩身子勉强睡了一夜。第二天,在马头房厅内黑壁前坐堂的她抽空将昨夜情景告诉了我,我接过她的话,说: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今晚你把房门虚掩着,别上闩。当晚,我走进日香屋里,她仍同昨日一样穿着毛衣侧身钻在被子里,等我入被说了几句亲昵的话之后,她好像获得了巨大热量,连喘息带颤抖,把身上衣裤扯了个精光,然后翻过身弓起背趴在床中间。她要我从后面进去。她身下的阴毛完全被不断涌出的体液粘结住了。在日香轻柔的叫喊声中,我听出了有几句是要我暂时停下来,她说她尿紧,要赶紧放出来一点。我跳下床,寻找痰盂,日香却从被窝里伸出洁白的膀子,指着对面画下方桌上的古碗说:就用它了。注满了尿液的古碗没被搁在原来的地方,它就被放在紧靠床的椅子上。后来随着日香下肢几阵能撼动马头房外冬夜月亮的剧烈摆荡,整张床连着椅子发生了震晃,椅子上古碗里的尿液在摇动中也如煮开的沸水,纷纷溢出碗口,跳落在椅子上和附近地面上。半夜里日香起床,想寻痰盂解尿,这才发现椅子上有古碗,她将碗里的残留尿液倒掉,拿起日间与碗同时到手的旧丝稠,使劲擦碗的里里外外。这时的日香跟在床上时一样,全身一丝不挂,可她倒一点不觉得冷。早上我醒来,见瓷碗正好好地被供奉在小方桌之上……低头一闻,闻到了一股女人尿的腥臊味。自从城里政府军败退以后,山里游击队未进到城中,退去的国军也没立即返回,听说国军在远方做着反攻准备,双方经过几次较量,都学会了行事谨慎,也放弃了寸土必争的一贯做法。我们这儿,我们这座看来不能算小的城市,变成了没人统治的地方,全城上下,除了狱中几个兵外,见不着有穿军人制服的人出来走动,我告诉马头房中的人,我们现在正处于真空之中。虫子老板托人捎来话,是说城里没了军队,军火难弄,想请我出去联系一下,看看能否从外面有驻军的地方搞些军火来。他肯定忘了,我至今仍是一个被取保出狱的罪犯,只是还没被宣判罢了。远方有军火,远方也有人私贩军火,你们游击队能打能跑,应该往远方走一趟,什么地方都能去,因为什么地方都有你们需要的东西。来人被我打发了,我回头又要对马头房里的人说:我们马头房现在确确实实是处在真空里面,连很能赚钱的军火交易都被我回绝掉了。瓷碗里好闻的尿味引得我连着三天跑进日香房里,到第四天我再也跑不动了,我浑身骨头累得散了架,连专门用来嗅味的鼻子也显得疲劳过度,上下一条线紧缩在一处。到了第五天,日香在厅内告诉我说她全试过了,很多方法都用过了,为了给古碗除味,在我没进房那一天里她用了许多法子,最后用浓盐水给碗洗澡,里外全洗。我听着,跟日香来到她的住处,方桌上现在放着的碗像是只新碗,好像被人掉换过,可仔细观察,碗的实质没有变化,器形和上面的纹缕儿还是旧模样,底面几个字也没变动,只是款识间的颜色比拿来时鲜亮了许多。我对古碗察看了好久,看时又用日香递出的绸布将碗擦了几下。方桌摆得很端正,一面靠墙,三面落空,与房内其它家具、杂物离了一段距离,放置古瓷的桌子是要这样来摆放的,这没错,现在日香房间里有了两件出自大清朝的宝贝。简氏总会在关键时刻向我展现她的肢体画卷,虽然我与她夜宿一床的时间已日见减少。展示的地方固定不变,就在院里走廊北面,有新植树木蔽阴的小柴房里。这条走廊我还记得,那时候日香未经我同意从外面领来了叔明,我们三人曾在走廊中一起站立过,当时我对日香举荐之人疑心重重。小柴房很小,里面也无半件像样的陈设,绝对见不到居家过日子的景象,但简氏却牢牢守着柴房钥匙,有时她一人呆在房里,对某些动作反复演练,练习得最多的不是一个复杂难做的动作,她练得最多的那个动作,虽然难看,但却简单:是将两条腿合拢,然后突然张开,张开后使膝盖朝前弯曲,这时人体重心开始变得不稳,因为腿张开时,下面脚后跟还相互碰着,我不在房里,简氏可以双手撑墙,以保持平衡,我在现场,她会叫我蹲在前面,她的手落在我头顶,作为身体的一个支撑点。这间在马头房中显得最为破旧、最引不起人们注意的房子变成了简氏光裸身体的展览厅,我和她有几次都在&ldo;展览厅&rdo;墙壁前交媾。我对此中招数深感陌生,而简氏却不,她在狱中和老头子每次都是站着做的,他们从来没在床上做过,或者是他俩从没上过床,没有在某只舒适的床上睡过,没在被筒里一起躺过,简氏同老头子做这事,一开始是为了营救被捕入狱的兄弟,想让老头子帮忙,使我内弟早日离开监狱,后来事情变了,后来她与老头子在一起,可能是因为旧情未了,也可能是出于人的探险本能。此刻随着她在柴房中赤身的表演变得越来越露骨和刺激,她把我的头发抓得更紧了,我在简氏腹部前采取蹲势……我能十分明确感觉出来,此刻的简氏还没被欲望之火煎熬到发狂的地步,她的神智还算清醒。她的一只手从我头发丛中移出,企图在背后摸准墙的位置,并拢的脚也一寸寸往后面有墙的地方挪去,在简氏身体缓慢后移的过程中,从她腿部略带脂肪的皮肤下面清楚地暴突起了为数很少的几条肌肉,这说明简氏在脚后跟并拢的情况下,不使自身失去平衡,逐步往后面墙体移动身子,是需付出相当大的体力的。她上身靠墙,肚脐眼以下部位离开墙,朝前方拱着,我也蹲在了一个合适地方……简氏突然用手指扳开我的嘴唇,气喘吁吁半说半喊对我说:&ldo;快啐我……把你的口水吐在我下面。&rdo;有几次我吐得恰到好处,白色唾液被喷在了长着鬈毛的黑三角往下面一点的地方,有几次则不然,唾液被她不停张开合拢的腿所阻挡,被挡住的口水悬吊在简氏腿上,一部份顺着腿淌到了脚背上面,这部份口水可能比较浓稠,体重大,可以靠自身重量流往低处。我从简氏身上学到了新方法,几天后,我在日香房里试用了这个方法,日香虽然让我试了,但可以明显看出来,日香对此是不怎么乐意的,而她每到欢快时候,嘴唇抿着你耳朵,从喉咙深处传出蜜一样的轻唤声音,这才是日香的特点,它能够使所有男人陶醉。南方各省战事又起,战场上硝烟不断。离这儿不远的政府军已做好了返城准备,政府里的不少机构也将跟随军队进入城中,恢复因军事失利而中断的行政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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