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往乌晴也的身边滚,寻找热源。
总算是醒来,朝着乌晴也眨眨眼。
眼神懵懂,干净纯粹。
乌晴也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上下打量。小脸只比他巴掌大点,眼睛大却有神,三庭五眼分布均匀,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
“你哪位?”
“放心,我们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若不是这个姿势有些难办,甘浑一定会举起双手跟他保证。
答非所问。
乌晴也当然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失去感官。
“你叫什么?”
“甘浑。”
“哪两个字?”
甘浑这么被捏着下巴有点难受,但人家是老板只能顺着他来。
“回甘的甘,浑浊的浑。”
乌晴也喃喃,重复了一遍名字。
“怎么了?”甘浑不知道自己这两个怎么有意思了,从刚刚就冷着一双脸的男人竟然弯了双眼,似乎在笑。
“这两个字就适合电影。”
“哈啊?”甘浑不解。
乌晴也没回答他,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随意套上好,把手机递给他。
“留个联系方式。”
“不行,我们有规定的,不能私联客人。”
客人?
“你是降露的人?”
甘浑点点头。
嘶。
看着不像啊。
降露是深市的娱乐场所,普通人或许没听过,私密性强,和其它娱乐场所反其道而行,远离闹市,在僻静荒野处开的一家会所,门槛立在那,只招待些有钱人,高尚不到哪去,干些男盗女娼的事。
昨晚去降露,乌晴也半推半就,最后还是去了。
饭局上没喝多,反倒在那被灌多了,这人应该就是那时候送到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