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让微臣……服侍陛下安寝可好?”
邬宁轻挑眉梢:“你将衣裳脱了,朕仔细瞧瞧。”
沈应顺从的解开衣扣,脱下外袍,而后是中衣,里衣,直至□□。
邬宁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的审视着他。
自幼便养尊处优的少年郎,身体是纤细柔软的,干净而又挺拔的。他大抵紧张,脚趾蜷缩着,青筋浮起,声音都有些颤栗:“陛下……我,我冷。”
“沈小四。”不知过了多久,邬宁终于开口:“要好好吃饭。”
话音刚落,几颗豆大的泪珠便从他眼眶里掉了出来,那是他所剩无几的一点自尊心。
“哭什么,横竖你已经入了宫,朕这皇帝也断然不会只做年。”邬宁轻声说:“往后日子还长,不必急于这一时。”
……
继杨晟之后,沈应成了后宫里第三个得宠的侍君。
“沈侍君真可谓一朝翻身,谁能想到呢,前脚刚被陛下禁足,后脚就把陛下从杨侍应那勾了过去。”
“啧啧,陛下都接连三日宿在琼华宫了,一次也没往云归楼去,看样子,云归楼那位的时运就要到头了。”
宫人们解闷的闲话,不过这点事,传来传去,自然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慕徐行急不急且不提,徐山有些急了。
“少爷,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昨个在御花园碰上陛下和沈侍君了,你是不知道,沈侍君待陛下嘘寒问暖的那个殷勤谄媚劲儿,我瞧着都胃里泛酸,陛下若吃他这一套,少爷你可就拍马也追不上了。”
慕徐行将手里的布娃娃丢出去:“所以呢,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徐山压根都不晓得自家少爷如何讨得陛下欢心,哪里有本事出谋划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当心日子长了,陛下再把你给忘了。”
小白很快把布娃娃捡了回来,冲着慕徐行狂摇尾巴。
“那就弄点吃的,我待会给陛下送去。”
这主意看似出的漫不经心,可仔细想来也没旁的招数了,徐山点点头:“行,我和丹画他们商量商量,看送什么比较好。”
徐山走后,慕徐行将小白抱到暖塌上,轻抚着它柔软的皮毛:“小白,你是永动机吗?都不会累吗?嗯?”
小家伙听不懂他的话,兴致勃勃地往他身上扑,一个劲舔他的脸。
慕徐行笑了一声,想起自己家那只狗,小时候也是这样,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就在门里面直蹦高,后来年纪大了,蹦不动了,便每天趴在门口的毯子上,一动不动的等他。
为着不让老家伙失望,只要没有必要的应酬,慕徐行一定会按时回家。
“你那个主人,真没良心,不来看我就算了,也不来看看你。”慕徐行逗孩子似的逗小白:“你还天天在这傻玩,你不知道她养着多少小宠物吗,她都要把你给忘了。”
嘶——
又来了。
慕徐行蹙紧眉头,揉了揉阵阵钝痛的心口。
自从听闻邬宁宿在琼华宫,他这里有事没事就要疼一下,尤其到夜里,疼得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
慕徐行虽知道是原主在影响他,但情绪低落起来他恨不得躲在被子里哭一场。
即便为了自己能睡个好觉,这个宠也非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