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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页(第1页)

也许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世事原该如此,再折腾,也不过是一点自欺欺人的安慰而已,当不得真。所以演得最多,最深入人心的,还是原先那个版本。丽苑中头一个挑梁演这个本子中那位黛王姑酿的伎人一时间名头传遍大jiāng南北,堪称红透半边天。后来丽苑的班子又陆续排了好几出剧目,都十分精彩,只是作者无一例外,要么是乡野隐士,要么是落难公子——好奇的人越来越多,可是谁也探不出究竟来。后来还有位王爷打听消息打听到皇帝这儿来了。对这位寿王,先皇都拿他没辙,刘延也只能含糊其辞把他打发了。过后想了想,让人传话,晚上到康宁宫去陪太后用膳。虽然派人传过了话,可是康宁宫也没有摆上一桌山珍海味招待皇帝。反正他三天两头就来蹭饭,有时候一旬里头倒有将近十天是在康宁殿用膳。李姑姑深深的怀疑,是否御膳房的新掌事和新厨子们严重失职,做出的饭菜不合皇帝的口味?何太后一向尚俭戒奢,平曰所食多是四菜一汤,口味也较清淡。皇帝要来,不过是多添了两道菜,一道鱼,一道云卷。云卷是将肉削成薄如竹纸一样的肉片,里面卷了新鲜时蔬蒸出来的,味道端的鲜美。皇帝一尝就知道,这两道菜都是何太后的手艺——当下十分捧场,两道菜一点儿都没让剩下。云卷吃了精光不说,连鱼头鱼尾巴都吮了个干净,一点儿没糟践。何太后微笑着看大儿子的吃相,心道幸好知子莫若母,就知道他一贯这样,所以两样菜做的份量都不多。“晚上不宜多食,恐伤脾胃。皇上喝口汤吧。”刘延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母后这里饭菜总是特别可口。”上了茶,母子俩一起说几句闲话。康宁宫后头原来是长泰殿,大概是为了孀居的太后太妃礼佛方便。但是何太后对吃斋念佛兴趣不大,所以刘延在康宁宫西墙那里拆了墙扩出去,建了个小戏台子。刘延问:“母后这里最近可有新戏看?儿子可要一睹为快了。”何太后笑着说:“皇上是忙人,哪来的闲情看戏啊。吃饱了你就快回去吧,省得皇后、贵妃她们倚门翘望啊。”刘延厚着脸皮说:“儿子腹中饱胀,陪母后看一折戏,消消食再回去。”天色已晚,戏台四周挑了灯笼,伎人粉墨登场,在方寸之地上演无限悲欢。刘延喝了口茶,问:“这么些年……我都不知道母后还会写话本呢。”何太后看了他一眼,没否认,也没解释。谁也没规定什么事儿都得向儿子交代吧?他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再说,连他爹都不知道。何太后抿了口茶,转头看着戏台上。浓妆淡抹的伎人正莺声呖呖的唱着:“……怡红快绿何处有,春风秋月总关情……”看别人做戏,总是让人心旷神怡。几十年都在做戏给别人看,说得不是自己想说的话,做的也不是自己想做的事,甚至连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都由不得自己做主。谁说做皇帝做皇后是幸福的事?让他来做一个看看!虽然有刘衡,两个人互相扶持着,依靠着,走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可说句老实话,有时在午夜梦回,醒过来再也睡不着的时候,潮生也不禁会想,如果她没嫁他呢?如果她当时再坚决一点……选择另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也许她不用过得这么劳心劳力,一天接一天的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当然,他对她很好,做为一个皇帝来说,已经不能做得更多,更好了。她原本有机会不嫁他的。可是,她舍得吗?有句被用俗了的话,描述她此时的心情最合适。剪不断,理还乱。算啦,这辈子,反正已经这样了。世人要是知道她还不知足,不知该怎么骂她。嫁了一个好丈夫,又有个好儿子。淳宗皇帝生前独宠皇后,虚悬六宫。孝宗皇帝事母至孝,堪称天下表率。做为一个女人而言,她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尊荣最幸福的人了吧。可人总是这样的,总是不知足。没饭吃的时候想温饱,有富贵了还想要自在。她自认也是个大俗人,不是什么圣人。所以她也会不满足,会有些胡思乱想——但是到了这个岁数,再回头看的时候,会发现那些过往……酸也好苦也好甜也好累也好,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甜蜜而伤感的光晕。他不在了,她还活着。她要把两个人的快活,都活出来。——————————————新坑开挖了,书名又一春。呃,现在还在审核状态。番外二铁口直断六月天变得快,说下雨就下雨,镇头的茶棚下顿时热闹起来。有原来就在这儿吃茶消闲的人,更多的是进来躲雨歇脚的人,乱糟糟的。有个担着挑子的货郎借这个空儿还做成了两样生意,卖了一把线两块手绢。还有一个徐瞎子,拖着他那块湿了大半的布幌子,挨个桌子问人要不要测字。“这位老爷和夫人,可要测个字吗?”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特意晃了晃那面湿了的幌子……幔子上面写的是铁口直断四个字。只不过已经残旧,铁字和断字都少了半边,看起来就成了失口直斤了。那位夫人瞅着这布幌子,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张桌上坐着一男一女,徐瞎子眼睛,只能模模糊糊虽然不太好使,可是鼻子却灵光。靠近的时候,能闻到上等的淡淡的香气。肯定非富即贵。随从要把他赶开,那个女子说:“下雨天也没什么事做,那就测个字吧,打发打发时辰。”她发了话,随从才放了行。徐瞎子摸摸索索的坐下来,达官贵人他不是没见过——那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讲究体面,轻易不会大声叫嚷,也不会同他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计较。这位夫人越是显得和气,徐瞎子就越发认定她身份非同一般。他清清嗓子,问了句:“请夫人说一个字吧?”“今日突逢大雨……就测个雨字吧。”徐瞎子又问:“那,夫人是想问前程、家宅、姻缘,还是……”他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对——人家明摆着是有夫之妇,还问什么姻缘,忙又添上一句:“夫人若要问家人的姻缘,只怕不大准,得要想问的那一位自己来测才行。”“问子女吧。”徐瞎子抖擞精神,舌绽莲花:“雨字好啊。夫人是随手拈来,并非刻意为之,可见夫人在子女上头必然顺遂,不会艰难。这雨从天而降,顺势自然,又普惠万物,生生不息,夫人必定会子女双全……”徐瞎子的一张嘴从天文说到地理,从唯物说到唯心,那对夫妇原来是漫不经心,后来也听得入神,唇边还带了笑意。说到底,好话谁都爱听。那位夫人摸了摸肚腹——这一胎也有四个多月了。已经有了三个儿子,看着旁人家的闺女灵巧秀美,她也有些羡慕。可是旁人更羡慕她的福气。三个儿子,而且个个都健康聪明。长子和次子都已经进学读书了,小儿子还小,整天在母亲身边。“给这位先生倒碗茶来,润润嗓子。”徐瞎子也正说好得嘴干了,他端起茶来喝了大半碗,又说了半天话,连“雨字下有四点,夫人的子女必然不会少于四个”掰扯出来了。外头雨势渐小,那位夫人说:“承先生吉言,倘若真灵验了,还有后报。”随从估摸着主子的心思,十分大方的给了徐瞎子一绽银子。徐瞎子一掂再一捻,顿时喜出望外——这可是足足五两的官铸银元宝,一摸上面细密的纹绽就知道成色有多好。徐瞎子平时给人测字,也不过能收个十文,几十文,最多一回不过是二两半钱银,今天本来是下雨没有生意,硬凑上前,想不到却发了这么一笔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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