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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页(第1页)

说到底,潮生也好,李姑姑也好,秋砚也好,她们都处在这座宫廷的底层,上位者想弄死她就象捻死蚂蚁一样。“你就没有再想动手?”秋砚连忙摇了摇头:“没有,真的没有。自从黄大姐被赶了出去,我就知道事情不好,日夜担心……陈姑姑那边也肯定知道事情没成,但是也没有再派人过来……一直到现在也没个信儿。”李姑姑哼了一声:“所你就慌了神儿了?”秋砚头低了下去:“姑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陈姑姑这样吩咐,我怎么敢不从?”“那你现在又敢不听她的话,到我这儿里来了?”秋砚愁容满面:“我以前觉得自己做事周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姑姑你老人家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回……”“放过了你,等你养好了,回过头来再咬死我们?”李姑姑吹吹碗沿的茶叶沫儿,轻飘飘地说:“我可没有那么傻,听你三言两语的就上当。”秋砚情急:“姑姑……”“你都说了,陈姑姑让你做事,你不敢不做,不能不做。那这次我放过你,下次她再吩咐你做什么手脚,你就敢不听她了?”秋砚一脸诚恳:“姑姑,你信我这一次,我可以发誓……”“嘴上说的再好听,也是一文不值。”李姑姑摇摇头:“毒誓算什么?我张口也能来上几个。你要想好,也容易。我有件事请你帮个忙,你若是做成了……”秋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惨白里透着一股灰青。如果说刚才她情真辞切,惊惶不安。那现在就是彻底绝望了。潮生让自己硬起心肠来——不过她还是把头转了过去。道理她都明白。只是……她想,她还需要点时间才能适应得了。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交锋,没有一丝软弱的余地。放敌人一条生路,就等于给自己掘下了墓坑。潮生同情秋砚的话,那谁来同情她呢?再说,这次李姑姑放过了秋砚,秋砚就真的会改过吗?会就此收手?不可能的,潮生很明白。秋砚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她背后的人怎么指派,她就得怎么做。不管她辩白自己多么无辜,多么无奈,可是该做什么的时候她也不会手软。虽然潮生不知道李姑姑是怎么对付秋砚的,但是蛇打七寸,肯定是拿捏住了她的要害,逼的她如果不低头求饶,这一关就绝对过不去。李姑姑也压低了声音,潮生转头看了一眼。李姑姑吩咐秋砚做的事,虽然潮生听不太清楚,可是她猜也猜得到大概了。就象入伙梁山泊一样,要李姑姑相信秋砚,这一次放过她,秋砚就得缴一份投名状。嘴上发誓不顶用,得用实际行动表示,她要和她背后的人决裂,上李姑姑这条船。你心里想什么不重要,你嘴里说什么更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姑姑让她做的这件事,必然是做了就不能回头的。就算有贰心,不服气,耍心眼,都得把这条路走到黑了。所以秋砚如此绝望,如此挣扎。她没有退路,可是往前走,李姑姑给的这条路,只怕也是条无归路。这就好象,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秋砚闷声说:“姑姑容我……想一想。”李姑姑笑着说:“我知道,你可以回去想一想。不过,过年这些日子,皇后也病着……”这是威胁。秋砚木然的点了点头。看着秋砚象游魂似的出去,潮生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姑姑……她,到底是怎么了?”李姑姑看她一眼,拔下头上的一丈青,拨了拨灯芯,不紧不慢地说:“说起下药,她才多点儿火候?下药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潮生口服心服,用敬仰的目光看着李姑姑:“这些天我看着姑姑没动静,还觉得姑姑把这事儿忍了……”“忍?”李姑姑笑了:“如果天下的事都能忍过去,那我还真愿意忍。你在宫里的日子不长,可也不算短。忍耐是必须的,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忍。别人已经拿刀压在你脖子上了,你还要忍?那就不是忍,那是蠢。当你忍气吞声对方也不放过你的时候,你再忍下去就是等死了。”潮生默然点头。是的。难道秋砚背后的人会因为她不声张,不反抗,就大发慈悲放她一马?显然不会的。李姑姑断然说:“安妃当初小产的事,必然是皇后在背后操纵的,却把黑锅扣在贤妃和贵妃的头上。你虽然对此事并不知情,可当时你就在安妃身边伺候,旁人不相信你不知情,所以想除掉你这张活口。你好象说过,当时安妃身边那个叫什么……”“岁暮,岁暮姐姐。”“对,那个岁暮必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送命的,但是她离安妃更近,只怕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所以连那一晚都没过去,匆匆就被人灭口了。”潮生缓缓的点了点头。“安妃突然又重新得宠,本来就是一件不怎么正常的事情。”李姑姑拿簪子剔着指甲,剔一下,说一句:“皇上要真是那么念旧长情的人,那当初程美人、刘妃她们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了。”潮生忽然想了起来:“对。安妃娘娘她生辰那天,皇上忽然来了,后来娘娘就莫名的重新得了宠……那之前,皇后还曾经送来过赏赐。”李姑姑嗯了一声:“皇后在这事儿上肯定是出了力的。安妃有她的好处,温婉,柔顺,有些心计,可是她心不够狠。在宫里头这一点很重要,做事不彻底,不但达不到目的,有时候还会反噬己身。”潮生想了想:“那秋砚能答应吗?”她背后的人那么大权势,让她背弃了那一边,往她们这边投过来——这两边势力悬殊也太大了,简直是一天一地,傻子也知道哪头大啊。李姑姑手上用力,簪头挑着指甲发出“啪”的一声响。“她没那么多时间耗。”李姑姑说:“不然的话,就等着到荣安堂去吧。”荣安堂……潮生闭上了嘴。那个地方与名字全然不符,可是一个既不荣,也不安的地方。要指望她自己对抗秋砚,搞不好她连皮带骨都不剩了。而李姑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招啊!怪病潮生咽了一口唾沫:“那……姑姑让她做什么呢?”李姑姑笑了:“这个……过些日子再告诉你。”潮生知趣的没有再问下去。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要不然秋砚不会为难成那个样子。她回到屋里,虽然很疲惫,可是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拆了头发正要上床,门被敲了两下:“潮生?”潮生忙披了衣裳开门:“春墨姐姐?有什么事?”春墨端着茶盘站在门口:“没什么事,我来找你说说话。”潮生无语。这都眼看要三更了,难道春墨还不困?潮生只能说:“天冷,姐姐快进来吧。”春墨打量一下她的屋子:“你倒会收拾,这都是你自己弄的。”潮生一笑:“我哪儿会收拾啊,瞎玩呗,过年了总得添点喜气。”“说得对。”春墨仔细看了那窗花:“还不知道呢,你还会剪这个,这个可不是宫里头的剪法。”是啊,宫里头讲究团圆、福喜、还有国泰民安。年年窗上贴的都是一个样子。潮生这个是她学会剪纸以后,照着曾经看过的画儿剪出来的,一边是金鲤戏水,一边是岁寒三友。剪的金鲤戏水的时候,潮生心里就冒出那句话来。海阁凭鱼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得到这份自由。大概因并心中这样想,所以这鱼剪得格外灵动,昂头摆尾,神气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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