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精:【没有,就是想去看看外婆。】
江询:?
就这么点儿?
江询拿着手机,又等了五六分钟,那头磨磨蹭蹭地又添了句——想我妈了。
短短的四个字,概括了一切。
感受着康以柠的低落,江询从床上爬了起来。
对着输入框想了又想,一字一字地打:【还有一星期就期末考了,专心考完,到时候我陪你过去。】
-
考完试那天,康以柠又连着给贺宁打了好几个电话。
全是无人接听。
焦虑在漫长的等待和猜疑之中渐渐转换成疲惫,一点一点凌迟着人的神经。
江询从房间里出来,身上只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看到她等在门口也没说什么,只安静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嗓音低沉地说了句。
“走吧。”
他这段时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某些人只要在,本身就是一种安慰。
他眼下的青灰色渐重,虽然不知道原因,却还是有点担心。
康以柠犹豫着,“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
江询不置可否,转身往外走去。
飞机落地已经晚上十点,康以柠跟着江询在偌大的机场里,走迷宫似的找到行李传送带。
将近年关,回城的人多,一眼望过去行李处挤满了等待的人。
江询停下脚步,淡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
?轻&吻&喵&喵&独&家&整&理&
就一个行李箱,康以柠去了也帮不上。
乖巧地点点头,拉着他的背包带,“我帮你背吧。”
江询没同意,半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很快。”
康以柠只能松手。
他走进人群之中,身姿清隽如松。没什么笑意的脸在冷色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似乎病态的苍白,唇色却嫣红。
仅仅只是一个四分之一的侧脸,就足够夺目。
出口处有人在热情拥抱,说的是她仅能听懂一两个字眼的客家方言。
陌生的环境,清冷的空气,一整天的忐忑,都在他背光朝她走来的这一刻化作乌有。
也是在这一刻,康以柠忽然意识到。
在这个世界上,能送她回家的人,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
……
凭着记忆找到外婆家,康以柠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开,正想打电话给贺宁询问情况,她的电话就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