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柠也是急傻了,赶紧追过去就想分开俩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瞬间就多了八个血洞。
她吃痛收回了手,却还没放弃。
在到处飞舞的猫毛里捡了根树枝,追着打着,比地上两个还狼狈,总算是赶跑了另一只野猫。
从结果上看,算是险胜。
“你真是能耐了。”江询捏着康以柠的手腕,灼人的视线从她被挠得花里胡哨的小臂上移开,盯住她的眼睛,“猫打架都敢管了。”
刚才天黑他也没注意,现下仔细一瞧,睫毛都还没干透。
难怪出来的时候死活都不肯看他,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偷哭了出来的。
被他这么说,康以柠不知道是尴尬多一点还是窝囊多一点。
默默地抠了抠脸颊,她试着转移话题,“这么晚了你不饿吗?我们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吃饭?”江询阴阳怪气地呵了声,“去医院里吃吧。”
“”
把人骂老实以后,江询拽着康以柠就要去路边打车。
谁知道经过一电线杆子的时候,死活都拖不动了。
康以柠手脚并用地扒着电线杆,像是要被人拖去卖了一样嚎得惨。
“我不去我不去!干嘛了啊就要去医院,我这是被猫抓了不是被狗咬的,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
江询本就是压着火在处理这些破事。
她乖乖配合也就算了,居然到现在还在耍小孩子脾气。
耐心耗尽,他松开她手腕,一言不发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康以柠立刻猜到江询是要跟贺宁告状。
一把按住他的手,还怕他跑了似的紧紧攥着,“你要干什么?”
江询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狭长的眼形在这一刻发挥了前所未有的威慑作用。
“松手。”
康以柠不敢松。
装可怜的目光在他冷漠的视线中渐渐变得真可怜起来。
小腹和手臂上的痛感传来,针扎火燎一般。
想着自己这一整天的跌宕起伏,娇气的那一面不可抑制地放大,觉得既难堪又委屈。
但又因为是自己的错,没办法继续放肆。
慢慢地低了头,才压下去没多久的眼泪再度冒出来。
“干嘛生气呀”康以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声线里的颤音,“我去医院还不行吗?”
到了医院。
趁着江询去挂号的功夫,康以柠已经上网看了一圈‘打疫苗疼不疼’这类的帖子了。
等她刷到‘一旦感染将100死亡’这一条的时候,终于重视起来。
吓得又点了好几个关于狂犬病症状的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