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猪先生叫上来之后,忐忑不安得把那具尸体让出来。
猪先生面色苍白的走过去,把我吓了一跳。我心里说:完了,难不成真的是木夯?
然而,猪先生随后又肯定的说了一句:“这不是木夯。我们家木夯呢?”
我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忐忑:“你确定?”
猪先生点点头:“我们家木夯从来没有干过活,那肉多嫩啊,你看看这个,多粗糙?你别看现在肉已经发黑了,它就是发紫,也不可能是木夯。我是养猪的,这我还看不出来吗?我们家木夯呢?”
文闯嬉皮笑脸的说:“你们养猪的真厉害,可以去法院当验尸官了。”
猪先生并没有理会文闯这就俏皮话,而是紧追不舍的问:“我们家木夯呢?”
文闯挠挠头:“这个……”
猪先生忽然大叫一声:“我们家木夯呢?”然后他双目通红,冲上来揪住文闯的脖子。
一个多月前,我和文闯曾经被猪先生绑在树上揍。但是一个月过去了,猪先生已经远远不是我们的对手。
文闯本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被猪先生抓住的那一刻,忽然目光变得冷峻,声音极阴冷的说了一句:“放开。”
猪先生还在不知死活的说:“我们家木夯呢?”然后,他开始使劲掐文闯的脖子。
文闯两道目光像是冰刀一样,随后伸手把猪先生举了起来。转身就要扔出去。
道士连忙喝道:“文闯,快点把他放下来。”
文闯慢慢回过头来,看了道士一眼,然后两手一掼,把猪先生扔在地上了。
几秒钟之后,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态。
猪先生被文闯扔在地上,嘴里一直嘟囔着:“我们家木夯呢?我们家木夯呢?”神情很是可怜。
这时候,那郑四十又发话了:“几位大人,这个朱大人,他不对劲啊。”
我紧张的问:“怎么了?”
郑四十说:“我们在村子里面的时候,村长夫人,就是凤凰妈,在发疯之前就是这么念叨,一遍一遍的。”
我看了猪先生一眼,可不是吗?他现在面色通红,嘴里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有抽风的迹象。
我着急的问郑四十:“这怎么办?”
郑四十说:“找点水,浇到他头上,给他降降温。”
我扭头看见墙角放着一个大缸,心中大喜,掀开盖子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汪清水。我心中大喜,连忙往起拔,没想到这大缸像是力有千钧,根本拔不动。
这时候,文闯已经扛着猪先生过来了。对我说:“天下,你怎么这么笨呢?水缸搬不动,可以搬猪先生啊。”
文闯说完这话,大头朝下,把猪先生扔到水缸里面了。
猪先生在里面很是折腾了一会,终于挣扎着爬出来,指着文闯痛骂:“你个小兔崽子……”
我一把拉住猪先生:“别骂了,叔,刚才你急火攻心,要不是文闯,你现在已经疯了。”
猪先生大骂:“你才疯了,我怎么说也是你们长辈,有这么折腾人的吗?看弄我这一身水。”
猪先生在一旁喋喋不休,而我和文闯开始研究那口缸。我们发现,这缸根本就是用一块大木头雕成的,就算加上半缸水,也没道理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