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喻不再跟她硬碰硬了,他仍旧撑着额头说:“沈叶白的老婆在那家医院生孩子,难产大出血,快不行了……”
江语然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轮猛地跑偏。
将江方喻也吓了一跳,接着怒吼她:“你疯啦?”
江语然重新抓紧了方向盘,将车开到正常的轨道上。
她问:“真的不行了吗?”
江方喻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不过,做为情敌,傅清浅死了,你不应该高兴吗?没了傅清浅,没准你还有机会。”
江语然猛的一打方向盘,将车打到路边停下。她看着前方,冷漠的说:“你下车吧。”
江方喻不可思议:“你不会真疯了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把我赶下车,我是病人,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江语然愤愤的说:“一直以来都是你想害死别人,谁能害死你江方喻呢?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一个人。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你不是这么狭隘的人啊。”
江方喻愣了下,没做一点儿辩解。因为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就是看不惯沈叶白,而且,势必要和他一路不回头的斗下去了。说他丧心病狂也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上瘾了,能怎么办?
他推开车门走下去。
哗啦啦的雨声顿如万马奔腾,但随着车门被关上,很快又销声匿迹了。
江语然重新驾车上路,将他扔在大马路上。
几秒钟的时间,江方喻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雨势大得眼睛都睁不开,他抬手抹了一把脸。胳膊还是觉得不适。他捋开袖子,将臂弯处的胶布扯下去扔掉。
连雨水带唾沫,他嚣张的啐了一口地面。
但是,雨太大了,扑头盖脸的下着,就像一头扎进深水中。
路上就连个出租车都很少见。
江方喻不会傻到在路边等,想给司机打电话也不能在这里。视线穿过茫茫水雾看了眼,所有街面店面都像半隐匿在水帘洞中。
最后终于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家咖啡店走了进去。
江方喻像一只落汤鸡一样闯进来,将店员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