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殷景衍颔首,就着那个姿势盘腿坐在地上,眸底情绪晦涩不明,很是诚恳的说道,&ldo;阿萧,以后在床上不要那么生猛,我……&rdo;
话未说完,几个茶杯顿时当头迎面摔来。
&ldo;……你给姑奶奶闭嘴!&rdo;
苏萧简直就差气的摔桌子了,这没脸没皮的货是谁家的?!这还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矜持冷淡的世子爷吗?!
‐‐通通都喂狗了吧。
两人又胡搅蛮缠了许久,直到苏萧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懒得掀了,殷景衍才笑着走了出去。
换了身衣裳,才让双玄在府外备好马。
至于一玄,哼哼,听阿萧说六堰村那儿人手不够啊……
正在白璇那处寻安慰,寻保护的一玄顿时打了个寒颤,看了一眼窗外。此时正艳阳高照,烈日当空,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各国使臣来都,群英荟萃,虽不能说是表里皆一,沆瀣一气。但至少是皆是表现出了你我八百年没见的样子,就差没有来个当面亲密接触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各宫内都亮起了灯光,不同于后宫内的琉璃灯盏,帝殿内点着的都是上好的檀香木制造的蜡台,烛光点点,和着紫色镂空铜炉升腾起的袅袅烟雾,一切静谧地颇为雅致。
鸿云帝一身龙袍,正襟危坐在金龙御座之上,羽林军二十四卫持仪仗,左右羽林军统领侍立两侧。他的右侧是苌妃,左侧是其他的几名妃子,再往下就是几位皇子,依次按照尊卑有序的礼节座位。殷景衍身份特殊,除去他是紫阳公主之子的身份不说,纵使被剥夺了兵权,依旧是岑王府的世子,位置仅仅是落在皇子之后。
祁朝祖上有明确规定,后宫女眷一律不得干涉朝堂内政,能够坐在这里的,不是母族势力强大,就是鸿云帝在后宫里颇为信得过的几位。
九奏乐章,钟鼓齐鸣,珍馐美味,玉液琼浆,数不尽数。
鸿云帝今日心情也算是不错,往日那般紧抿的嘴角处难得的露出了丝笑意,尽管看上去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协调。
前来祝寿的外来使臣一律坐在左侧,偶尔低头交涉几句,算不上多有亲密。但大多数人说话间,都会似有意无意的瞥向宴会的最左处。
‐‐那里,是司邙的人。
帝殿中有的人也忍不住有些好奇,远远地望去,想看看把祁朝鸿鸣帝四十万精锐全都折进去的神秘的祭祀究竟长是什么样子。
坐在那里的几人皆是一身黑,就像是一块黑布从头到脚包了个遍。脸被黑布包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显得鬼气森森的,腰板挺得很直,正毫不畏惧的接受着所有人的打量。
也往那处看的殷景衍却不由皱了皱眉,抬头,整巧与钟离翊看过来的视线对了对,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