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有心,何不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杨广冷不丁说道。
白千书一时没明白杨广是何意,全当是搪塞之言。
“大隋才刚刚建国就出这种事,实在是不应该,制度积弊流恶难尽,整顿朝纲非一朝一夕,隋国需要更多像白公子这样的有识之士,共同努力,方可吏治清明,国泰民安。”
白千书听出了杨广的招贤之意,奈何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
“多谢王爷抬爱,草民懒散自由惯了,难登大雅之堂。”
杨广突然站了起来,愤怒的甩了一下衣袖:“如果有识之士都像你这么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汉江税卡这种事何时才能杜绝,还有那近千户冤魂永世在人间游荡吗?”
白千书闻言羞愧难当,没想到杨广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却已有了如此见地和威严。
“这样吧,你先不要着急拒绝,不去经历和磨砺怎可妄言合不合适,或许明天你就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准。你可能有所耳闻,最近长安城附近有小股流寇活动,你不妨做个随军都尉,协助府兵前去肃清,届时根据你战况表现再做定夺。”
白千书犹豫之际,从里屋转出一人。
“尧君素,怎么是你?”
“白公子,有礼了。”
杨广见两人认识先是一惊,然后紧接着说道:“尧君素前几日被聘为王府府兵,这次他主动请缨去肃清匪寇,正好缺一名随军都尉,既然你们认识,那就通力合作尽快肃清匪患,为陛下解忧。”
“草民,遵命!”
白千书见推脱不掉,只好躬身领命。
“白千书,肃清长安匪寇你有何良策?”见白千书答应下来,杨广语气缓和了不少。
“回王爷,听闻匪寇中穷苦百姓居多,草民倾向于招安,而非武力清剿。”
杨广若有所思,又对尧君素道:
“尧君素,你怎么看?”
“回王爷,我倾向于武力清剿,穷苦不是落草为寇的借口,这些人连良善的底线都守不住,即便被招安,有朝一日还会倒戈相向,心里长了虫的树木,永远不能再成才。”
杨广点了点头,显然尧君素的说法让他更加满意。
白千书见状赶紧施礼道:“王爷,人非草木,善恶往往在一念之间,草民认为凡未伤人性命者,均可格外开恩,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民需要治,更需要养,即休养生息。草民愿意深入匪寇巢穴,劝其归降。”
“白千书你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招安之事非同小可,一步不慎可能引发更大事端。这样吧,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招安不成即刻由尧君素引领府兵进行绞杀,切不可因一时心软贻误战机。”
“是,王爷。”
白千书虽然争得了招安匪寇的机会,但内心却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一想到自己一个人独立面对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不免也是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