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将钱垫付了,将人拉出了门去。
卢狄却不依不饶,离开时还喋喋说着恶毒难听的话。
“呸,她算哪门子正妻,她这出身,给爷当妾都不够,提鞋爷都嫌脏,还不是家里老头子逼得,让娶了这样一个赔钱货。”
“实在是晦气,自从娶了她,赌钱的运气就从来就没好过……”
几人扬长而去。
被欺辱的陆月,跌在地上,接受着众人的目光的洗礼,哭得泣不成声。
来来往往诸多人影,不少投去同情的目光。
却无一人过去扶她、帮她一把。
大抵是都想着明哲保身、不愿沾染是非。
直到卫燕走过去,将人搀起来。
陆月瞧清楚来人,认出是卫燕。
目中微微露出惊愕。
卫燕搀着她往外头走,安抚道:“莫要为这种人哭,为这种不堪称人的渣滓哭,不值当。”
陆月似懂非懂,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卫燕瞧着她红肿的面孔,几处还破了皮,渗出血,若是不管,难保证今后不会留疤痕,便道:“走,我带你去医馆疗伤。”
三人来到医馆,让大夫给陆月检查,这才发现,除了脸颊上,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更多。
有些都是青红交错在一起的,明显是鞭伤,且新伤叠旧伤,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
连大夫都倒吸一口冷气,同情陆月的处境。
“若是再这么伤下去,放任不治,恐怕这身皮肉便要毁了。”
陆月含泪说出了卢狄床榻之上的癖好,直听得人毛骨悚然。
大夫走后,碧草气得牙痒痒,“这样的害人精,怎配活在这世上?”
卫燕道:“可他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伙计拿来了大夫开的药,并交代了吃用法子。
陆月对二人千恩万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多谢卫姑娘和碧草姑娘。”
“不必客气。”卫燕将她扶起来,问道:“你今日为何要酒楼来寻人?”
陆月垂着眸,眼圈泛红道:“是三夫人逼着我来的。”
上有豺狼、下游虎豹。可见陆月在卢家的日子是何等艰辛。
卫燕又问她,“为什么不和离?”
陆月嗓音哽咽,“我无权无势、娘家又无人,他们若想要我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蝼蚁般容易。”
卫燕道:“卢狄威胁你了?”
陆月颔首,“嗯,他说若我要和离,就将我杀了灭口,陆家定不会有任何人替我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