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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霍令山双目怒瞪，&ldo;本该好好的一顿晚餐，被你搞砸了，这下你满意了？&rdo;说罢突然捂着胸口，脸容隐忍中带着痛苦。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闻声进来的雪姨见到地上的狼藉，嘴巴惊讶得张成&ldo;o&rdo;形。回头见霍令山如此，连忙跑到他身边紧张地问：&ldo;姐夫，你没事？&ldo;

霍晶铃这才发现父亲的不适，随即移步过去，刚伸手就被无情地格开。

&ldo;姐夫！&rdo;这是何必呢？女儿才回来就闹得不愉快。

霍令山深呼吸了口气：&ldo;我不太舒服，你把晚餐送到我房间去。&rdo;

冷冷的两句话比重重的责骂更具杀伤力，霍晶铃即时脸如死灰。

&ldo;我扶你。&rdo;始终保持沉默的何阮东终于开口。

霍令山摇头：&ldo;你们吃饭，我自己走就行。&rdo;说完挺直腰离开餐厅，到走时始终没看霍晶铃一眼。

雪姨跟着匆匆出去张罗吃的，小小的餐厅内剩下两个人。霍晶铃愣在一旁动也不动，刚才父亲转身的一瞬，她的眼眶就湿润了。难以理解为何要如此漠视她，她才是他的女儿不是吗？

仰头吸吸鼻子晶铃眼角余光瞄见何阮东默默地走过来，弯身收拾地上的残局。火气攻心，都是因为他！

霍晶铃冲到他身边，一脚踢飞地上破烂的砂窝碎片。&ldo;不用你弄！&rdo;

碎片受冲力弹起，锋利的边缘擦过他伸出来的掌心，划下一道血痕。

&ldo;啊！&rdo;她呆呆地望着他，并未预料到会有此结果。心下莫名其妙的慌乱起来，她结巴着要撇清：&ldo;是……是你自己不小心而已，不关我事！&rdo;

小小的伤口根本不算什么，何阮东用指腹把渗出来的血珠抹掉，再拾起地上的碎片走出餐厅。稍后他拿着扫把进来，清理干净地上的脏物，又安静地撒离。自此至终他没说过一句话，神情沉稳和淡漠。

他根本就把她看成小丑，任由她撒野，或者根本不存在！

重重地坐回餐椅上，面对冷清的一切，霍晶铃捧着头，懊恼万分。

怎会这样？这次返家，她明明想着要如何好好的努力工作，好好的承欢膝下，却意外地惹父亲生气。都是那个家伙，如果他不在就没事！

&ldo;晶铃。&rdo;

霍晶铃抬头，雪姨捧着新鲜出炉的苹果派立于眼前。

&ldo;饿了？赶快吃点东西。&rdo;

雪姨说话总是温温柔柔，即使知道她有错也会包容。霍晶铃眼睛一热，转身抱住雪姨的腰。

把苹果派放桌上，雪姨抚上她的发，心平气和地说：&ldo;你呀，有时候太任性了。&rdo;

&ldo;我不是故意的。&rdo;霍晶铃往她怀里钻，头左右摇着，仍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ldo;你指的是哪件事？排斥阮东，还是激怒你父亲？&rdo;

霍晶铃闷声不语，雪姨叹气：&ldo;晶铃，你爸这两年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医生说他有心脏病。&rdo;

&ldo;什么？&rdo;心脏病？霍晶铃大惊。

&ldo;也不用太担心，医生说情况不算严重。&rdo;

听到这话，霍晶铃稍稍舒了口气。

&ldo;不过，最好也别受刺激！&rdo;雪姨再次补充。

&ldo;我不知道……&rdo;霍晶铃垂着头，用像蚊子一样的声音接话。听到父亲有病，她很难过。在她的意识里，父亲就是一座山，这座山屹立不倒，会为她遮挡住一切风雨。

&ldo;你父亲很欣赏阮东，大概是一种缘分，跟他比较投缘。而我认为，这孩子沉稳踏实，即使贫穷也不卑不亢，就是搞不懂你一回来就看他不顺眼。&rdo;

雪姨仍在絮絮念着，霍晶铃听不入耳。&ldo;我去看看父亲。&rdo;

&ldo;吃完晚餐再去！&rdo;雪姨拉住她的手臂，&ldo;你才回来，一点东西都没下肚子，不饿吗？&rdo;

&ldo;我……&rdo;

&ldo;不用我了！就知道你嫌雪姨罗唆，我不说就是了。你们父女俩呀，一个比一个倔，这是为难雪姨的吗？&rdo;

&ldo;没有啦！&rdo;霍晶铃还是乖乖的坐回座位。雪姨为她夹了块苹果派，再盛了碗浓浓的玉米忌廉汤。

&ldo;先吃，还有点心，我去拿。&rdo;

&ldo;雪姨。&rdo;霍晶铃扭捏着，往门口瞥了眼，才讪讪开口：&ldo;那个人呢？&rdo;

&ldo;谁？&rdo;雪姨明知故问。

&ldo;哎呀，你知道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