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徐谨言在她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存在感。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以前他是大队里被郑他们几个,欺负的最厉害的几名知青之一。
原因就是太过瘦弱,人又有些胆小,木讷。
可不知怎么的,一个多星期前,自从徐谨言在小溪里抓到一条鱼后。
整个人就变了。
变得和以前的认知,完全不一样了。
不但敢当面与郑几人硬顶,还三两下就收拾了他们两次。
更何况,那天在林子深处,救了自己的人,也是徐谨言。
只可惜,徐谨言是初中毕业,家里是县城的,可那跟农村有什么区别?
出身条件太差,文凭也不行。
能来当知青的,肯定也是家里有好几个孩子。毕竟,独生子是不用下乡的。
那么由此可知,他家的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人长的看着精神,又有一些帅气,可又什么用呢?
不能当饭吃啊。。。
自己虽说不是打小娇生惯养。可家庭条件,在京城,也算是数得着的。
若非不是起风了。。。
是啊,现在提这个有什么用呢?
母亲前几年因为风大,身体柔弱,走了。
父亲也落下了终身残疾,到现在还在里面待着。
哥哥跟自己一样是知青,不同的是,他在甘省。
甘省在大西北,还不如北大荒这里的条件呢。
自己这几年一直寄宿在小姨家。一拿到高中文凭就安排出来做了知青。
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比人家优越的啊。
而且,这还是请人家帮忙。帮的还不是借点米、借点醋什么的小忙。
而是假结婚这种事。人家同意不同意,还在两说。
自己,又该如何开这个口呢?
李婉瑜越想心里越乱,根本理不清一个头绪。
要不,再去找支书问问?
李婉瑜打定主意,艰难的下了床,走到办公室。
幸好,支书还在,敲了敲门。
“进。”
支书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来了?”
支书抬头,一看是李婉瑜,有些惊讶。
“怎么?想好了?”
看着李婉瑜,支书问了一句。
“嗯。。。”
李婉瑜点点头。
支书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看着李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