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温润的嗓音如风如絮。
他想的,应该是那位故人吧。年夏,你不应该贪恋他的好,不属于你的东西总会失去。
他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似是孩子得到了糖,心满意足地笑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你傻不傻?”当他还晕乎着,年夏趁机diss几句:“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得吗?”
他没说,只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脖颈,胡茬微扎。
“你心大,脾气好,何导我们都知道,我们也尊重你的选择。”年夏轻叹:“但你的粉丝呢?一个个着急的恨不得整天挂在网上等你的回应,你是不是也该为他们想想?”
“你生气了。”他委屈巴巴看向她的眼,有几分幼稚,幼稚地可爱。
“我不是生气,是替你不值。”年夏啼笑皆非,放软语气:“只是觉得你善良地过头了。有时一味退让并不能换来事情转机,担心你的人还在担心,想看你笑话的人也还在看你笑话。”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听你的。”他忽然坏兮兮凑近她的唇,指腹贴了上来。
“……”
年夏意外感受着他指腹的擦磨,粗糙,微痒,心弦一悸:他……
“嗒嗒嗒……”
楼道脚步声渐渐临近,她忙慌推开他跑了出去,身后他“呵呵”浅笑似有似无。
【那是他十分脆弱的夜晚,如果她晚一点跑掉,或许两人会早一点相认。】
“年夏,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也发烧了吧?”何静拎着大包小包迎面而来。
“没事,我喝点热水就好。”年夏从她手里拎过暖水瓶,匆匆下楼打水。回想起刚刚的画面,心绪久久难平。
他的故人,到底是谁?
他妈妈?
初恋女友?
她无奈失笑,滥好人原来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等年夏回病房时,隋温洋已经又昏睡过去。小禾就着热水打湿毛巾,给他轻轻擦拭。小丫头褪去平日里的顽皮,动作细致入微。
一夜过去,迎来黎明。
隋温洋虽然体温降至37,但身体还很虚弱。加上主治医师脾气急,态度硬,治得他不得不乖乖继续留在医院休养。
年夏三人掩面偷笑: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