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日中午,围攻南京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的攻击强度已经明显降低,这是因为空军战斗机部队后劲不足,天空逐渐为日军所掌握,连累轰炸机部队对长江上日军舰船的轰炸也逐渐减少,又导致日陆军战斗机部队得以护航轰炸机多次光临南京所至。为保存剩余的战力作最后的夜战,**许多单位都作一定幅度的分散撤退、以尽力避开日军轰炸和炮击造成的白白杀伤。
虽然日机炸的欢,但我们并不是很在意,因为长江里日舰还刚过雷公嘴,离下关还有超过00公里密布水雷的航道,就算他们从还在日军手中的镇江登陆,到南京也有60多公里,无论如何也要明天早上才能抵达紫金山,而整整一个晚上我们无论如何都能扫平南京城里剩下这点日寇,唯一的悬念不过是玄武湖上的残敌。于是我也不急了,前线战火纷飞不能去,去中华门一游总可以吧?在得到‘特殊气味’已散尽的消息后我正准备出发,突然一则十万火急的情报传来。
“李长江率部投敌?就是那个江苏保安处的李长江?”随即接电话的赵子立脸色刷白,“什么?他还绑走了海军二总队的鲍长义?”(历史上东北海军出身的鲍长义此时担任海军第二炮兵总队总队长,指挥一些军舰上拆卸下来的舰炮和水兵担任马垱要塞的防御,在历史上的武汉会战期间表现出色。)
“糟糕!”我大惊失色,李长江这个抗战中期投靠日伪的大汉奸我是有印象的,但总不能因此就提前收拾他吧?反正现在的局面和历史中已经截然不同,再加上有李明扬任正职着,李长江总不至于反而提早投靠日伪吧?何况就他带少量保安游杂投敌也不算什么大事,但现在问题在绑了鲍长义去,这才是赵子立脸色惨白的根本原因,鲍长义知道海军在长江里的布雷具体部署、特别是对日军威胁最大的水下锚雷详细部署情况!一旦鲍长义反水,日军可以轻松摧毁浮在水面上的漂雷、避开或扫除水下的锚雷,很快就把舰船开到下关!而已经直冒冷汗的赵子立还不知道,这个历史上武汉会战中坚守马垱要塞的海军炮队指挥官、抗日英雄鲍长义,在真实的历史中因派系纠纷被闲置后很快就跑去投靠日伪当了汉奸!(史实)
“请海军不惜一切代价紧急布设水雷、阻挡日军前进。”
“请海军立即评估鲍长义若立即投靠日寇对长江防御的影响及日军的前进速度。”
“要不要请空军空投水雷?”
“长江里只能空投漂雷,对日军威胁不大,且空军轰炸机队已经损失很大,大部分机组也未受过布雷训练,实在无法有效行动。”
“总长!我们必需作最坏打算了,万一。。。”
“不是万一,是一定。”我叹口气,“大家也不用慌,日舰船离南京还有00公里以上水路,就是知道我们的水雷布设位置,日军没0个小时休想到达,这场会战胜负还未可知!”
赵子立接着说:“镇江以西至南京间无大码头可让大船使用,日军西来只能停泊下关。可以请王方舟留一部继续牵制玄武门及以南之22师团主力,主力隐蔽向下关进发,到达后在新4军协同下在纵深构筑分散式防御工事,72、7军由2军填防,2军阵地由20军填防。。。要不要上7军?”
“应该还不用吧?”我犹豫着自问。
“还请总长下令一线各军立即全力进攻,争取早一时消灭残敌。”
“现在?”我抬头天,晴空少云,但见北面南京城上空数十架敌机盘旋投弹,“算了,还是熬到天黑以后吧!”
时间就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下午日机来的更为频繁,而**战斗机则越来越少;借助空中优势及**许多部队后撤分散躲避空袭,地面日军甚至发起局部反攻,利用西线**交接防御薄弱之际连破7军留守部队两道阵地,最后还是2军42师赶到才将日军击退。5个小时以后天色终于开始暗淡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长江上日军舰船居然前进40多公里的消息。虽然接近太阳落山,夜晚航行必然比白天困难不少,但后50公里水雷布设也远不如前50公里那么密集,特别是关键的锚雷尤其缺乏。
不过随着最后一批日机被迫返航,我们打出了最后一张、也是最大的一张王牌:第7军。这可不是历史上此时已在淞沪、南京、富金山等地屡次损兵折将、大伤元气之后的7军。此时的7军虽历次作战损失颇多,但每役皆未伤元气,人员和装备补充得力,形成良性循环,德械虽然损失颇多,但德军精确严谨的作战风格却保留下来,增配了大批国产新式轻武器,此时6、7、师以新锐状态从南三门迅速进入市区直扑敌阵。
而前线,虽然西部各军调整部署只余小部队发动牵制性进攻,东部和南部2、74、60、4、5军各组织支队向日军再度发起全线进攻。激烈的厮杀首先在覆舟山西部爆发,部署在那里的个师团的榴弹炮大队残部被连续不断攻进的**打的避无可避,炮兵们将剩下不足20门05榴弹炮转到阵地东面、在昏暗中向**直射榴弹,协助退到炮兵阵地根前的步兵和杂兵一起进行最后的抵抗;2军虽然损失巨大,但得到4军调过来的2个团加强,合组成5个团级支队轮番冲击;日军虽然依仗榴弹炮平射打散了前两个支队,但还是被由46师组成的第三个支队冲入阵中,大部分是杂兵、炮兵,只有少量步兵组成的日军明显不适合短兵相接,只支撑的片刻就在**第四个支队冲入后崩溃,败兵纷纷逃向北极阁方向,刚退到那里、正在整理队伍的稻叶四郎悲催了,眼见大批**驱赶着败兵逼近,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无差别射击,一时间鸡鸣山上枪炮齐鸣,山下双方将士被整片整片击倒甚至撕碎,幸免者四散而逃;但不久之后由第4军补充团为主组成的第五个支队还是从东边直压到鸡鸣山脚下开始构筑进攻出发阵地。第6师团既然都已经退到鸡鸣山下,南面的阵地可想而知,第4、师团残余虽还有近万人(不算逃到下关的)但步兵已基本伤亡,加上派遣军直属队一部分非战斗单位,面对蜂拥而上的数万**,很快就被打的节节败退、乃至溃不成军、一路北撤。于是还不到晚上9点,日军就被打的只剩下依靠第6和第22师团分守北极阁和玄武门及当中一点地盘。
虽然日军已被逼入绝境,但剩下这块地方并不好打,日军连日抢修工事已极为坚固,鸡鸣山更是层层迭迭密布各种火力点;并且大部分**都已久战疲惫,前期投入各军更是伤亡惨重,我不得已下令多个单位提前撤离战场。很快,最后投入的7军以6师接管西面主攻,7、师担任南面主攻,4军承担东面主攻,60军主力则转向下关方面、准备部署在川军后面担任后续防御,因为长江里的日军已经越来越近了。
9时40分,双方微调过后激战再起。没有大规模火力准备,在2军2个团级支队助攻牵制下,新任师长陈瑞河指挥6师在枪炮的闪光中迅速接近鸡鸣山以西的第22师团阵地,还算比较完整的22师团在补充了不少派遣军和其他师团非战斗官兵之后在玄武门以南南北向展开2个联队6000余人在此坚守,仗着此处地形比较开阔、野战工事构筑比较坚固,已经打退川军和晋军多次进攻,但6师一上日军立时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打击。即使在夜间,借着枪炮射击和落点的闪光,**的轻炮兵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上将一发发炮弹准确击中每一个射击甚至炮击点,德式训练底子在此将宋式轻炮兵战术发挥的淋漓尽致;纵使22师团残余的0多门山炮以直射状态参战,也很快淹没在密集的轻炮炮弹爆炸声中。就在这50-200米的距离上,双方子弹和炮弹对射只维持不足0分钟,在数量和精度上被压倒的日军火力就变的稀稀拉拉、七零八落。当6师和2军的突击队终于突入日军第一道战壕时,22师团基本只剩下步枪和手榴弹在进行抵抗了;纵使注重拼刺的日军拼命抵抗也抵挡不住轻火力极为迅猛的6师这支生力军的冲击,许多士兵手持步枪连一个突刺都没有完成就被子弹击毙、被手榴弹炸飞。而且日军这种抵抗也因为一半持有者是非战斗兵,在另一半持有者倒下大半后很快分崩离析,幸免的日军溃不成军的败逃;这一次土桥一次很聪明的率领一半残部逃向玄武门,而另一半则被**驱赶着退往鸡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