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是案件是深夜两点钟发生的,大家都知道」
「所以,是后来知道的对吗?」
「不是,是两点」
吉敷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老人。
「鬼岛德次郎的尸体不是在家吗?」
「德次郎的是在家,可是另一个人被夜行列车轧了」
「什么!?」
吉敷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声。
?
4
?
「另一个人,就是他的情人吗?」
「那么,这个女人是活着被……」
「不是,她和德次郎一起被杀的,作案人不知道为什么,把女人的尸体从鬼岛家后门拖到铁轨上,夜行列车轧了。」
「把用枪打死的尸体放到铁路上?夜行列车轧了吗……?作案人为什么这么做呢?」
「嗨,是因为积怨太深了吧」
「不是强盗,是怨恨?抓住作案人了吗?」
「没有,案件成为无头案了」
「无头案…」
吉敷点着头。
想象不出二十四年前鬼岛政子在幸田时期发生了如此凶残的案件。
「有关这个案件别的事情知道吗?」
「别的,这个……」
「事情发生以后,鬼岛家?」
「德次郎的妻子和女儿回来以后,收拾好以后,举行了葬礼。后来母女两个一直一起生活着」
「那之后,政子小姐不是去了东京了吗?」
「好像是,事业成功,成了有钱人。」
「可是,前一段时间死了」
「死了!?」
老人双目圆睁。
「为什么?还很年轻啊」
「心脏病发作。在列车里,是特快卧铺列车〈朝风1号〉。」
「哎……,比她的母亲死的还早呢。有钱了也没有什么好事啊」
老人说着这话,眨着凹下的眼睛。
给老人施礼之后,吉敷从辻家走了出来。盛大的秋虫鸣叫声迎接着吉敷。像是敲响了一千只铃在为他祝福。吉敷感到心情豁然开朗大声喊了出来。顿时觉得脚下突然间也变得亮了,抬头一看原来云开雾散,正是明月当空。觉得好似从黑暗的隧道中冲了出来。终于抓住了线索。从这个线索继续查下去,一定会有结果。
伴随着秋虫的鸣叫,吉敷沿着田埂小路走到柏油马路上。夜幕中似乎浮现着千千万万只铃,然后同时低沉的凑起。
街上鸦雀无声。没有过往的车辆。现在这条路是铺好的路,二十四年以前是又是什么样子呢。
走到柏油马路附近的鬼岛家围墙下。二楼的灯光已经熄灭,政子母亲可能已经入睡。
鬼岛家虽然重建,可是围墙还是原来的大谷石的围墙显得非常陈旧。也只有这堵围墙是当时鬼岛德次郎和他情妇被惨杀时候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