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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大伟没办法指认姚远，因为他也没见过。

“你送死者去别墅之后，还再去过吗？”

“去过，那之后一周，他让我去别墅拿箱子，然后帮他放到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然后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反正还是挺沉的。”

“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没偷看？”

“我不敢啊，他给钱、我做事。最开始我想偷偷看看那房间里都有什么，老板知道了，就不给我钱，然后还把我的行踪告诉了高利贷那帮人，他们把我绑到赌场去，剁了我的一只手指，从那之后，我就把眼睛耳朵都堵住，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刘大伟提到往事还心有余悸，他也猜测过从别墅运出去的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多半就是尸体，但他不敢张扬。

纪云寒垂下眼睛，“你被他雇佣多久了。”

“10年……”

呵，10年啊。

“当初从哪里找到的你。”

“赌场，有一个男的找到我之后直接就问我是不是叫刘大伟，妈妈姓齐。我说是。我以为他是我妈的仇人，来找我寻仇的。我跟他说我早就和我妈失去联系了，她的仇和我没关系。我当时欠着一屁股债，可不想再牵扯别的事了。结果那个人问了我欠多少钱，还说可以给我很多钱让我还赌债，但是我要替他做事，于是我就答应了。”

“那个人是老板？”

“看着不像，像保镖，更像打手，我之后也没再见过那个人。”

“你就这么快就同意了？不怕他让你去杀人吗？”

刘大伟耸了耸肩，“嗨，我如果还不上债，可能还会被打死。有人愿意给我钱，让我杀人我也愿意。”

“你帮他多少次了记得吗。”

“那哪记得住啊，那么多年了。”

纪云寒胸中怒气翻滚着。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哪是桩桩件件都记得住的。

纪云寒找上刘旻，把她叫到一边，低声问：“别墅里有监控，你能解决吗？”

“这……私家的监控都是人家的隐私啊，我们不能动。而且那都是黑客干的事啊，我不行的。”

纪云寒点点头，他不意外是这个结果，“行，那我想想办法。”

刘旻心道不好，她知道老大是个什么人，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啊！急忙抓住他，“你别吧，这违反规定啊。”

规矩向来困不住纪云寒，“没事，后果我承担。在没有抓人之前不能打草惊蛇，你去调查下别墅周围的道路监控锁定嫌疑人。”

晚饭过后，颜伊靠在纪云寒怀里玩手机。

纪云寒看着手里的案卷，眉头紧锁着。

颜伊自从将事情都推给自己男朋友以后，就真的什么都不再管了，可她看着纪云寒为难的样子，也有些后悔，她知道他的压力一定很大。

“很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