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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喂！不敲门去人家里晃悠叫非法入室对吧？每天都去就不叫非法入室了？而改叫日常了？&rdo;

&ldo;习惯了……&rdo;

&ldo;嗯，五角大楼的网络被侵入并不罕见，只要有网络的地方，都会有程序员有意无意漏下的一些叫做&lso;后门&rso;的程序调用，找到那些漏洞就找到了入口。而五角大楼是全球黑客热衷于攻坚的地方，就像魔兽世界里那个卡……&rdo;楚子航想不起来了。

&ldo;卡拉赞，我知道你没有童年。&rdo;路明非帮他说了。

&ldo;对。只是多数侵入在进入核心数据库之前就被切断了。但五角大楼并不知道，这些黑客里有15都是诺玛伪装的&rdo;，她能进入全世界各地的网，然后绕道回美国入侵五角大楼的数据库，五角大楼的人以为都是黑客的小把戏。诺玛也不会乱动人家的数据库，他很少入侵高级别的机密数据，只是打包拷贝了所需的数据就走，还顺手帮人家把后门堵好……

&ldo;真义贼，那么义贼兄，你要卫星数据干什么？&rdo;

这一次楚子航没有回答，手指在ipad上缓缓地滑动，一帧一帧的图片随着他的手指流过，那些图片路明非完全看不懂，是大片的颜色混合在一起，赤红的、靛青的、明黄的、暗蓝的。就像是一管管颜料拧入水里渐渐弥散开来的效果。

楚子航的手指停下，&ldo;找到他了。&rdo;

&ldo;什么什么？&rdo;路明非把脑袋凑过去。

&ldo;你现在还看不清楚，等我染色之后你就明白了。&rdo;楚子航简单的设置之后，一道锋利的滤色线从上而下慢慢的扫过，图片完成滤色之后，一片灼烧般的红色和阴郁的墨青色里，三个清晰的黄色光点出现。

&ldo;这两个应该是你和b007，另外一个就是拿走资料的人。&rdo;楚子航说，&ldo;这些是那颗代号&lso;通古斯塔&rso;的卫星拍摄的热成像照片，军用间谍的成像像素非常之高，在近地轨道时甚至足够分辨地面上的车牌号。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查看了火车南站的闭路电视系统，但是在玻璃天棚坍塌的瞬间，他就断线了，所以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资料。&rdo;他顿了顿，&ldo;他是被故意切断的，这一切都有预谋，他们不希望任何人或者机器目击当时的现场，但是，一般人很少会想到，天空里始终有无数只眼睛。&rdo;

&ldo;我噻！真高科技啊！&rdo;路明非赞叹。

&ldo;科学对于人类的意义，就像是炼金术对于龙类，没有科学，只靠残缺的血统，我们面对龙类的胜算很低。&rdo;楚子航说，&ldo;所以在课业上不要放松，虽然你有我们中最优秀的血统。&rdo;

路明非略微感到一点羞愧，对他自己&ldo;最优秀的血统&rdo;，但他忽然想到了点什么，&ldo;现在我们辛辛苦苦地，感觉也就跟龙族打个平手，那工业革命以前，我们都不知道科学是啥玩意的时候……&rdo;他双手一摊，&ldo;咋整？&rdo;

楚子航一愣。这是他脑海里的一个盲区，他受最正规的卡塞尔学院教育，始终坚信卡塞尔学院&ldo;以人类科学对抗龙族神秘学&rdo;的理念，却从未想过在科学爆炸以前，譬如宗教盛行的中世纪，人类如何对抗龙类，没有科学的辅助，以人类残缺的血统，在面对初代种二代种那样血统纯正的龙类时‐‐这些龙在龙族的社会里也近乎皇帝的地位‐‐根本没有丝毫优势。

那么在不断复活的龙类面前，人类是如何延续那么多年的？

&ldo;诶，&rdo;路明非捅他，&ldo;师兄你想什么呢？我们现在知道有人拿走了资料，可那人是谁？&rdo;

楚子航回过神来，&ldo;我还是不知道，但我首先要确认确实是一个&lso;人&rso;拿走了资料，而且从接下来的几帧图片里，他迅速离开，根据我从网上下载的火车南站路线图来看，他去向了2出口。&rdo;

&ldo;稍等稍等，可我当时没有看见任何人接近我们啊！&rdo;路明非忽然想起来了，&ldo;那时玻璃天棚塌了，大家都很慌，但是也不至于有人靠近我们都没注意&rdo;，b007还是很棒的，他钻进椅子下面的时候抓着那个纸袋。

&ldo;这是其中最有意思的部分，你确实没法看见那个人。&rdo;楚子航看着路明非的眼睛。&ldo;你的眼睛欺骗了你。&rdo;

&ldo;嗯？&rdo;

&ldo;言灵？冥照，序列号69，恺撒遭遇的那个对手，使用的就是这个言灵。这个言灵的级别很高，使用时，领域范围之内的人无法被观察，即使你集中精神，看到的只是很淡的黑烟一样的光影。这个言灵其实是改变了领域内的空气分子结构，使得他的折射率出现巨大改变，接近的光线都被折射而绕行了，所以你看不到他。但是这不代表热成像系统看不到，用为热成像系统所看到的，是他散发到周围的温度，一旦离开了他的领域，被他加热的空气层会变现为一个圆球，&rdo;楚子航放大了图像，&ldo;看，这张图上，你和b007都清晰地显现出人体的轮廓，但是那个人的光斑却表现为一个圆形。&rdo;

&ldo;是上次入侵学院的人？&rdo;路明非瞪大了眼睛，在自己全身上下比划，&ldo;腿很长……&rdo;他犹豫了一下，&ldo;的那个？&rdo;

他后来在当晚奥丁厅的笔录电视画面里看过酒德麻衣的影像，虽然他自觉御姐风不是他所好的，但也得承认酒德麻衣实在是个灼眼的女人。

&ldo;哦，我忘记你是没有童年的了，那么然后呢，我们知道这家伙驾车走了，可他去哪里了？&rdo;

&ldo;很简单，大排量发动机，22寸的超大轮胎，285毫米宽度的车胎，轮胎花纹普利司通，&rdo;楚子航发动了引擎，目光平静而犀利，&ldo;只有极少数的车满足这样的条件，改装过的悍马或者凯雷德。这两种车都不太常见，所以我已经让诺玛搜索这个城市里所有的改装悍马和凯雷德，很快我们就能锁定目标！&rdo;

&ldo;然后呢？&rdo;

&ldo;上门去把我们的东西拿回来。&rdo;

&ldo;是杀上门去是么？我能说我开学才上二年级，我还没有修格斗和体能课么？&rdo;路明非哭丧着脸，死死抓着车顶的拉手，如果不这么做他会在车座上滚来滚去，不是哭着打滚，而是楚子航那张油门到底的高速启动会把他甩飞。

&ldo;不，你不用去，&rdo;楚子航说，&ldo;你有其他任务。&rdo;

&ldo;什么任务？放风么？放风我喜欢！&rdo;

&ldo;忘记了么？今晚陪陈雯雯吃饭，&rdo;楚子航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ldo;现在是下午15：5，我送你的话，你会在16：30你叔叔婶婶到家之前准时抵达，那时你的马桶已经修好。你和她们告别，告诉他们学院小学期提前开始，收拾行李出门，恺撒会安排好车去接你。19:30的时候你会到达餐馆，如果陈雯雯守约，他就会在那里等你。晚饭之后，我会开车去接你。&rdo;

&ldo;那任务……师兄你自己搞定？&rdo;

&ldo;如果需要协助，我会告诉你。但是这一次，不用。&rdo;楚子航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