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夫人,楼小姐,宴总正在办公室,我带你们上去。”
唐韵笑着点头,“麻烦你了。”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被前台认出来,梓溪有一点惊讶,后来又一想,自己的新闻和照片早就在网上传播开了,认出她也并不奇怪。
电梯到达顶层时,孙高早就在电梯门口等着,互相打了招呼后,孙高领着唐韵和梓溪往宴季礼办公室走。
唐韵跟孙高也挺熟,一边走一边问他:“季礼怎么生病?”
孙高苦笑,“最近有一个收购案,特别忙,宴总亲力亲为,已经在公司熬了三天三夜了,我怎么劝他都没用,宴夫人,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劝劝宴总,让他吃点药,再回家好好睡个觉。”
说这话的时候,孙高的目光隐晦地朝梓溪方向看了看,以前跟楼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宴总可不是工作狂,每天准点上班准点下班,轻易不会加班,但跟楼小姐分手后,加班成了常态,孙高一开始还很奇怪其中的原因,只到某次宴总说漏嘴,他才知道宴总患了失眠症,经常睡不着,而且他似乎有些排斥回自家的别墅,宁愿在公司加班也不愿意回家。
唐韵脸上露出一抹担心,最近她只是觉得宴季礼很忙,忙到好些天没回老宅,没想到,他居然一直住在公司里。
梓溪一直听着两人说话,但没有插嘴,途中路过一个门上写着“秘书室”的办公室时,忍不住往办公室方向多看了一眼,只是办公室的玻璃是磨砂材质的,只能大概看到里头有几个人影,压根分不清男女,梓溪只好收回目光。
总裁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宴季礼坐在办公桌前,看到她们进来,便起身迎了上来,可惜,话还没说出口,人倒是先咳上了。
孙高连忙拿起桌上的温水递给宴季礼。
唐韵不认同地看着他,说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
都生病成这个样子了,不说去医院,连药都不吃,这要不是临时决定过来看看,还真不知道宴季礼的情况已经成了这样。
宴季礼喝完水,整个人也顺好了气,只是开口的时候,嗓子哑,鼻音也重,“我没事,收购案今天就能做好,我会早点回家的。”
说话间,他的目光转向梓溪的方向扫了一眼,梓溪低垂着眼帘,并没有看他,似乎正沉浸在什么疑问之中。
宴季礼的心情有些不好,见他生病了,这女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点都不关心他,还在想别的事,简直没有心。
唐韵带来的汤药此时已经被孙高倒在了碗里,并端在了宴季礼面前,宴季礼看了一眼,不太想喝,但接触到唐韵严厉的目光,叹了一口气,拿起碗一饮而尽。
“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一会儿我们走了,你去睡半小时,等休息好了再工作。”唐韵吩咐道。
宴季礼一听唐韵说一会儿就走,心下有些不舍,他朝孙高看了一眼,说道:“你去拿些糕点和热饮上来。”
吩咐完,又对唐韵说道:“您好不容易来一次,要不多坐一会儿吧。”
唐韵笑着看了宴季礼一眼,宴季礼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唐韵哪里不明白,但也没拆穿他,更没有扫他兴,看了梓溪一眼,说道:“也行,路上有些累,我们在这么坐一会儿再走。”
梓溪没有意见,倒是见了孙高出去,小声跟唐韵说了声“去下卫生间”,也跟着出去了。
直到梓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宴季礼的目光才收回,结果刚收回,就跟唐韵带着调侃的目光对上了,宴季礼装作随意般低头看向桌上的碗,并不跟唐韵对视。
唐韵笑:“既然想她,怎么不多回去看看她?”
季礼眼睛里隐藏至深的想念看得唐韵微微吃惊,不知不觉中,原来儿子对梓溪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吗?
宴季礼忍不住苦笑,“她不想经常看到我。”
这段时间的相处,宴季礼深刻地明白,梓溪是一点都不喜欢他,偶尔他回老宅的次数有些多,她还会刻意避着他,不想跟他有过多交集的意思十分明显,所以,他宁愿不回去,让她住得更自在一些。
唐韵听了宴季礼的话,内心十分心疼他。
梓溪出去了五分钟就回来了,刚好孙高已经从楼上食堂端了不少吃食上来,梓溪扫了一眼,目光定在小小的一块心形提拉米苏上,端起小碟子吃了一口,浓郁的咖啡味,口感香滑,甜而不腻,虽然好吃,但也跟外面蛋糕店里的差别不到,完全没有某人说的“特别好吃”那样呢。
宴季礼见梓溪只吃了一口提拉米苏就放下了,又把一边的莓果酸奶慕斯推到了她面前。
这个也是她喜欢的口味。
梓溪没想到宴季礼会给她蛋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正跟唐韵说话,好似只是无心之举,梓溪也没在意太多,端起酸奶慕斯也尝一口,意外发现口感更得她的心意,于是就在两母子说话的档口,小口小口,把不大的蛋糕慢慢吃完了。
只是太过专注吃食的梓溪没注意到的是,有人用余光一直在注视着她,见她吃得开心,眼中的笑意很明显。
唐韵和梓溪在宴季礼办公室坐了半小时就走了,孙高把她们俩送出门后,再次折返回来。
此时宴季礼站在窗前,看着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