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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臣妾害怕。”

怕那后宫中的明争暗斗让臣妾失了孩子。

更怕皇上，为了大梁的安定让臣妾舍了孩子。

顾凛握紧她的手，承诺：“往后不会了，朕一定会活着。”

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也为了自己的私心。

不再是为了大梁。

朕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今日便是给顾凛驱毒的日子――

林清言起了一个大早，去御花园摘了好几株蝴蝶兰。

“昨天的那场秋雨，竟把那御花园的蝴蝶兰都催开了，是个好兆头。”

林清言边跟顾凛像是平常百姓般聊天，边将那刚采来的，还带着露珠的花儿插入了瓷瓶。

“怎么挺着个肚子还去摘花。”顾凛靠在床头，看她那怀着孩子都没长几两肉的纤细身子，实在是胆战心惊。

林清言听着顾凛带着数落的语气，笑了笑：“看那蝴蝶兰长的好。”

插好花后，她转头，倒是坦然：“是臣妾有些小家子气了，私心里觉得开在御花园让众人乐倒不如咱们自己独享，便把那开的最好的几株都摘来了。”

顾凛只着明黄色里衣便下了床，从后面拥住了林清言，双手握住她的手交叠在她腹前。

“若是朕……言儿就忘了朕罢。”

顾凛没有说出那几个残忍的字眼，他顿了顿，将那沉默化成了一个冗长而不舍的叹息。

林清言低头，急忙敛下眼眶中涌上来的湿意。

转了身子对上顾凛。

像是没听到般岔开了话题，伸手指了指那瓷瓶中开的正好的花：“皇上您看这蝴蝶兰衬不衬臣妾？”

顾凛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从那瓷瓶中取出一根花枝，将那花朵摘下来，细细抚去那花瓣上的露水，将那花缓缓插入林清言的发髻中。

说了四个字：“人比花娇。”

林清言抬眼，连忙压下那颗惶惶不安的心，佯作温怒的瞪了顾凛一眼：“皇上尽会取笑臣妾。”

这时，普陀大师和左清芜已来，在一旁默不作声。

顾凛轻轻的吻了她额头一下，眼中竟然干净的没有一丝繁杂情绪，只有坚定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晕在他眼中流转，他在她耳边承诺：“晚上见。”

林清言顾不得外人在场，也舍了她在后宫中养成的那谨言慎行的性子，忍不住的踮脚揽上他的脖颈，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睫毛都微微颤抖：“臣妾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