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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这儿，诺义，是中枢。三楼有大老板的卧室。此卧室四壁空空，同保姆住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晚上，司机米歇尔嫌晚不回家时就睡在那儿。

实验室是指院子尽头原来的工作室，是各种成品的发源地。现在也有了变化。身材粗短的拉西奈先生就在那儿埋头搞试验。他把各种原料、颜料试着混在一起，然后加压。乍一看来，如同一个小孩在玩耍。唯一的助手是老五金铺店员卡多先生，他很能干。

&ldo;你说，老朋友……&rdo;

活宝站在卡尔马面前，嘴上叨着一支已经熄灭了的香烟。

&ldo;你肯定自我感觉良好?……在那边你和多米尼克之间没发生什么事吗?&rdo;

&ldo;能发生什么事?……我向你保证……&rdo;

&ldo;那好!别生气……你的一样子象是不舒服，就是这些……多米尼克好吗?&rdo;

&ldo;很好。&rdo;

&lso;她晒黑了?

&ldo;你很清楚她是晒不黑的……她晒红了，曝了层皮。&rdo;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卡尔马对此尤其感到不自在。每当别人问起他是在何处与他妻子相遇时，他总是用轻松的口吻回答：&ldo;在地铁。你们可以想得出来……地铁有好处……我们俩都乘地铁，每天都乘同一车次，最后便搭讪起来了……&rdo;

这不是真的。他是在&ldo;小铃铛&rdo;饭馆遇到多米尼克的。

那时她正是活宝在那个时期的情人，在圣&iddot;米歇尔大街一家手套商店当售货员。他们分手了，活宝和她。朱斯坦是怎样接替了他的朋友的，这其中的细节很模糊，他从未认真梳理过。

重要的是，她成为他的妻子已经十三年了，而且他与她生活得很幸福。

&ldo;我向你发誓我是非常幸福的……&rdo;

&ldo;这完全可能!完全可能!只不过外表不太象。&rdo;

&ldo;你估计老板会来吗?&rdo;

&ldo;这与你有何相干?&rdo;

&ldo;夏朗还在度假?&rdo;

&ldo;到九月一日。&rdo;

夏朗同别人一样也有个头街，他是门市部经理。但让他挂上总经理的头衔想必是有所选择的。他服饰讲究，仪表大方，不管对什么问题都可以侃侃而谈，一谈就是几个小时，让人以为他对问题的确是见解精辟。

以前他不过是位化学产品推销员。他的办公室设在门市部最漂亮的大厅里，前面有个候见厅，装有电话总机，还有两位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