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十岁还不往外跳,我怕会永远困在这里。以前有老妈在还有个念想,现在有什么好留恋的?和老黄分开两地也好,省得整天见面就吵。”
“那所高中给的待遇比这边高一大截,孩子到苏州教育资源也比珑县好很多。”
尽管理由数不胜数,江柳烟却心知肚明,好友只是为了逃离无望的婚姻。
一个女人,不到心死的那刻,不可能愿意把家拆散。她不离婚,或许是对丈夫还有感情,或许是舍不得孩子,所以选择一条看起来没那么难走的路。
终点是合是分,谁知道呢。
“说不定到苏州能遇见你新男友这样式的,那我立马把老黄踹了改嫁。”
等许子慕回来,她们只谈些轻松的话题。
曹培培纳闷,许子慕和她们同一所中学,为什么她对他毫无印象,“帅哥我都是过目不忘的啊。”
江柳烟笑着说:“他那时候不帅,还天天干架,十足的小混混。”
许子慕不高兴,当着她朋友的面不好发作,便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拧江柳烟的腿。用劲是舍不得用劲的,小小的惩戒而已。
江柳烟全身上下数大腿最怕痒,许子慕的手刚挨上来,她就忍不住叫出声。
曹培培酸溜溜地说:“求你们赶快结婚,别没事跑出来撒狗粮!”
相识快二十年,江柳烟了解曹培培的性格,哪怕再难过表面上都装得云淡风轻。
婚姻是夫妻两个人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她能做的不过是分别前给好友一个拥抱,“不管在哪都要好好的,记得常打电话。”
因为闺蜜要离开珑县,江柳烟原本挺伤感,可刚进到许家院子里,许子慕就搂着她吻得难舍难分。
小区各家的院子相隔不算远,若有邻居站在二楼就能把这边瞧得一清二楚,江柳烟不愿再当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推不开只得拼命把他往屋里带。
光亲还不过瘾,许子慕上手去解她衬衫纽扣,江柳烟急了:“干嘛?还没洗澡呢。”
“唔,一起洗。”
有些人,真的非常厚颜无耻了。
被抱回床上江柳烟强忍着困意抱怨:“好容易孩子们不在家,却这个点就上床睡觉,下次能不能稍微晚点?我连一集电视剧都没来得及看!”
“什么稍微晚点?”
明知故问,江柳烟伸脚去踹,被许子慕一把握住,“不挺精神的吗?看来你说不要、老公我好累都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