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输。
不管上辈子的裴宥做过什么,上辈子的她,这辈子的她,都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
但凡要在火海中丧生的人是裴宥,她绝不会犹豫半息。可那三个人,除了和裴宥有点关系,又对她做过什么坏事呢?哊
恐怕不止没对她做过坏事,对任何人都没做过坏事。
“菱兰。”温凝喊。
菱兰忙进了里屋。
“大哥走了吗?”温凝问。
“半个时辰前就走了。”菱兰答道。
居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吗?
温凝叹口气,横下心:“菱兰,上次我们置备的男装,应该还有两套?”哊
“啊?”菱兰霎时瞪大眼。
捉婿那日穿的男装,早被温庭春盯着绞了。但温凝在买男装时便留有后手,多买了两套备在房中。憐
她本想带着菱兰一起去,想了想,那种场合,还是算了。
这辈子的菱兰还不曾见过世面,把她吓到就不好了。
至于她的禁足令……
温凝换好衣服,大剌剌地往后门一站。
温庭春知道温凝每次都从哪儿出府,特地在后门加了两个小厮。
两个小厮看到温凝那副装扮就如临大敌,互看一眼挺直腰板。
“你们两个。”温凝抱胸,扬起下巴,“上次跟二哥哥去了赌坊,还未跟父亲禀报过吧?”憐
“赢了多少银子?都上缴了吗?”
“怎么只愿意给二哥哥端着,不愿意给我端着呢?“
“哦,欺负我是个姑娘家,不会告状?”
温凝顺利出府,径直往长安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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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王宅人来人往。
倒不像春闱放榜那日,都是来贺喜的。而是国公府的赏赐,一批一批地送过来。除了赏赐,还有国公府的侍卫、下人,拨了几批过来,显得本就不宽敞的王宅很是拥挤。憐
往日里来往的邻里这种时候反倒不敢过来了。
皇亲国戚,自带天威,哪里敢随意攀附?
“公子,晚膳还是在外头吃吗?”王勤生跟在王宥后头问。
王宥轻“嗯”了一声,撩袍出门。
王勤生扭头看后头跟着的几个侍卫,哼了一声。
公子显然不喜欢他们跟着,可他们看不懂人脸色似的,非得凑上来跟上,说什么“公子贵体,不容有失”。
这两日在家中也是,突然来了那么多下人,整个屋子的气氛都不对了。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