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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什么呢？黎灏渊满目通红，本就是他说了谎。

他当时以为，不过无伤大雅，不想吓到他，到头来，还是猜错了他的心思。

沉默半晌，黎灏渊一句话都没说出，他站在何彧对面，像极了受过委屈的大犬。

何彧自始至终表情淡淡的，他眼底闪过讥讽，红唇轻启：“怎么？说不出来了？”

“小白，我、我……”

黎灏渊想说他怕吓着他才不说的，但有什么用呢？他做了他最讨厌的事，毋庸置疑。

这世界上，能逼他黎灏渊到这般境地的，只有何彧一人。

他可以随便找几百几个像模像样的理由，但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敷衍的人。

说吧，说吧，他认为自己是怪物也好，恶魔也罢，全都说吧，总好过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眼底闪过坚决：“小白，其实我……”

他的话还没说，被何彧突然打断，他凉凉的目光看着黎灏渊：“行了，说不出来别找借口了。下一个问题，昨晚我喝醉，你不是在家养伤么？怎么跑到宴会上来了？我记得没有邀请函是不让进的。”

“我……”

“哦还有，当初我受伤，差点被黑出圈，媒体大V却突然向我道歉；李清儿突然自爆金主；王啸家的子公司突然被举报违法，法人进了局子；这些……应该也不是岚姐的手笔吧？”

何彧的话像鼓锤般一声声砸在黎灏渊心头，让他方寸大乱，眼神绝望，他惊骇的看着何彧，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他心底那些最不愿让他知道的肮脏和黑暗被揭开，暴晒在阳光下，灼烧的他灵魂都疼痛不堪。

这一刻，到底还是来了，他避之又避逃之又逃的话题，终究是躲不过去。

“小白，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锦城黎爷的四个对不起，我这种小人物，一个都承受不住。”

‘锦城黎爷’四个字，何彧咬的极重，他眼眸盛着黎灏渊从未见过的冷漠寒冰，明明俊美到近乎妖冶的脸上毫无怒气，可他浑身上下萦绕着清晰可见的冰冷陌生。

黎灏渊猛地抬眼，桃花眼里既是惊愕又是阴戾，他盯着何彧，仿佛要将他盯出个洞来。

昨晚还粘着他要亲亲的人，此刻却对他疾言厉色，冷漠陌生的仿佛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