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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ldo;你想我会相信这儿的这位姑娘不知道那是假结婚吗?&rdo;

&ldo;你以为她是那种‐‐&rdo;博开口道，然后他做了个表示徒劳的手势，&ldo;我没有真的跟她结婚是因为我不想看着她失去那笔遗产。我没有告诉她那是假结婚，因为，如果我告诉了她，她就不会愿意那样去做了。你不了解她，我告诉你!&rdo;

那两个地方检察官助理耳语了一阵。随后其中一人向警官点头示意，然后他们三人又低声交谈了一番。最后警官脸色苍白地对博说：&ldo;昨晚你究竟去哪儿了?在你登记入住并把这姑娘留在饭店房间之后?&rdo;

听到这句话，凯丽也抬起了头，她泪眼中流露出伤痛和阴郁。

&ldo;首先，我不是一个恶棍!&rdo;博怒冲冲地说，&ldo;我处境尴尬，她以为我们结了婚，而我知道我们没有……我找了个很蹩脚的借口，说我过会儿就回来，然后跑掉了。等我出来以后，我想起了一件事。必须通知两个人这婚姻不是真的‐‐他们是科尔财产的受托管理人。

&ldo;我回到时报广场的办公室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古森斯，另一封给德卡洛斯。两封信一模一样。信中说明这次结婚是假的，还说我之所以告知他们此事，是考虑到这将涉及到把凯丽的收入转给玛戈的法律问题，我不想使凯丽失去哪怕是一周的收入。我说玛戈想要凯丽的命，还说我想让他们与我一同演这场戏，拖延一阵，直到我能拿到玛戈企图谋杀凯丽的确凿证据。然后我把信封了口，贴上特别投递的邮票，把它们投进大厅里的邮箱寄走。我进出办公楼是楼里的守夜人给我开的门。然后我就回维拉诺伊饭店了。&rdo;

&ldo;这些我们当然会核查的。&rdo;警官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博跑向凯丽：&ldo;凯丽，我希望你相信我!我希望你知道我爱你，希望你知道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该死，凯丽，我宁愿把自己的右臂砍掉也不会愿意那样卑鄙地欺骗你!&rdo;

警官和那两名律师又在用耳语商谈，律师在质问着，而警官正在激烈地反驳他们。

&ldo;我想我知道是谁杀了玛戈，&rdo;博对凯丽耳语，&ldo;我刚刚才有了这个想法‐‐自从昨天夜里，不，是今天凌晨。我所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亲爱的。凯丽，说话呀。至少告诉我你不认为我是一个卑鄙的谋杀犯!&rdo;

听到这里她缓缓地动了一下，抬起眼，凝视着他的眼睛。她的满含着伤痛的迷离的泪眼，像忧虑的探照灯，在黑暗中探索着。然后她突然一把抱住他并把他拉向自己。他感激地闭上眼睛。他感受到了她胳膊的紧紧的拥抱，也感受到了她的心跳。

一个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头，把博推到一边。博没有抗议。

他看着他们把她领走‐‐去图墓斯监狱，据他所知，要经过一整套令人不快的、恐怖的程序：登记，取指纹、锁进监房……她好似在梦中行走，对一切都视而不见。

博看了警官一眼，后者朝他挥挥手。

&ldo;别离开这个城市。&rdo;奎因警官的嗓音冷冰冰的。他坐在桌旁没有抬头，手里忙活着鼓捣一些文件纸张。

&ldo;没问题，老爸，&rdo;博温和地说，&ldo;还有‐‐感谢你。&rdo;

警官吃了一惊，随即又埋头在文件堆里。

博迅速地离开了。他知道自己将会被人跟踪。警官那奇特的表情，和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那两个人看他的眼光，使得博认为很可能不出二十四小时，他会因同谋罪被关进图墓斯监狱，跟凯丽关在一起。

实际上，他确信，只是在警官的极力反对下，那两名律师才没有让人把他当场逮捕。

半夜里，博走在纽约市中心的街道上。他翻来复去地分析着他的案子，无情地找碴儿，挑错儿，挖漏洞。终于他满意地哼了一声，对自己说：&ldo;全妥了。&rdo;然后他给埃勒里发了一封电报，要他早晨九点在办公室见面。

九点钟他们碰了面，奎因先生面容憔悴，这说明他已听说了凯丽被捕的消息，而且从他得知此事以后再也没有睡过觉。

博告诉了他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埃勒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听着。

&ldo;好吧，&rdo;最后他说，&ldo;咱们还有一些时间‐‐这种事进展比较慢，而且我们需要掌握全部情况。昨天你是否调查了德卡洛斯?&rdo;

&ldo;我在街坊里找到了一些仍然记得他的老人。他们全都认为德卡洛斯是个胆小鬼，好高鹜远，但虎头蛇尾。科尔在幕后操纵他，出谋划策，由德卡洛斯把计划付诸行动。德卡洛斯自己做策划者则是毫无用处。事实上，科尔死后他也在商界做过‐‐你知道这事儿吗?他赔了个精光。&rdo;

埃勒里沉思着。

&ldo;还有，他一直在像流水一般地花掉科尔留给他的一百万。如果他在华尔街赔了本。他肯定是一贫如洗了。&rdo;

&ldo;他是一贫如洗了。任何有关他是否结过婚的线索?&rdo;

&ldo;你以为我是谁，魔术师吗?据我所能调查到的情况，没有。&rdo;

&ldo;好吧，我自己也做了一些调查。我做调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还会有其他可能性，但看上去相当肯定，根据我所得到的报告，我们可以假定德卡洛斯从未结过婚。那么，科尔的个人物品情况如何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