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不是有洗手间吗?怎么还搞公共澡堂?”陈雪抚着他的头发,好奇地问。
“有些公司还没有赚到钱,别说洗手间了,甚至连宿舍都没有几间,几十个男女都混住在一起。”
那倒是,经济条件决定待遇。
陈雪想起了从前去老公家乡下时,夜里用水盆洗澡,好几回都被人从窗外偷看过,她虽然没看到别人的脸,但却听到了外面的呼吸声。
有几次,她甚至怀疑躲在外面的人就是公公,因为自己洗完澡,打开门往外倒水时,总看见公公从外面回来。
“那人好下作。”
陈雪小声地斥责,不知道骂的是梆子,还是当年偷看自己洗澡的人。
李铭顿了一下,就很小声地跟着谴责:“是是是,他真下作,也就是松哥,要是被我看见,一定挖了他的狗眼。”
“你没有蹑手蹑脚的去偷看过吗?”
陈雪低头看着他,眼中浮起一抹狡黠。
也许因为友好交流的原因吧,她再也没了刚才那种失魂落魄的颓废,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幻,眉头忽而紧蹙,似乎内心痛苦,忽而舒开,好像又觉欢快。
这时的她,脸上又是红艳艳的了,胆子也大了很多。
李铭都看得发愣了。
女人心海底针,世上的男人,永远都明白不了。
他听陈雪这样问自己,就嗨了一声,断然否认:“我怎么可能去偷看呢?我就是想去,没人带着,连十七楼都不敢下。”
陈雪迅速扭开了脸,掩口浅浅而笑,继而又低了头,悄声问:“要是你也像那个梆子一样,能下去呢?”
李铭是个老实人,又是个男人,这下就无法保证了,嘴里开始支支吾吾。
陈雪噗嗤一笑,眉眼间甚是欢悦,多了几分风情嫣然。
紧接着,她又皱起了眉头,悄声抱怨:“松哥也是,他自己又好不到哪里去,怎么好意思去揍别人啊?”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的话还没落音,就听到松哥在外面叫门,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迅速推开了李铭,手忙脚乱地拉直了t恤。
李铭过去开了门,问:“松哥,有什么吩咐?”
松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陈雪,就笑眯眯的说,没什么事,我来看雪儿直播,手机里看不过瘾。
“松哥,你……”
陈雪整个人又麻了,她中午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就等着粉丝催促,诱惑,用丰厚的打赏拉她下水。
可这当口,松哥居然来了。
这个人,李铭是没胆子下逐客令的,自己也没胆。
那自己下水直播的时候,不是得袒然面对他们两个人?(偶尔来个错别字,没关系吧,小小的错一下。)
怎么办?
她无助地看着李铭,希望他能想到办法。
哪知李铭却对她说,松哥也不是别人,还请你喝过王者酒,他喜欢在这里待着,那也没关系啊。
陈雪听他也这么说,自然就无法可想,只得听之任之,索性不去管松哥了。
人在屋檐下,还是低头吧。
忍一时得过且过,退一步赧颜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