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做数学物理题,不用那么多公式,爱是本能。
爱一个人,想对他好,想跟他在一起,分享所有的欢喜,也分担一切哀愁。}
朱旧站在医院康復室外,看着傅云深在康復师的指导下慢慢地挪动步伐,当他终于能独立地如常人那般迈出脚步时,她眼睛里忽然涌起泪意,双手掩住面孔。
两个月了,他终于做到了。
两个月前,傅云深入住海德堡大学医学院的附属医院,骨科专家、假肢技师、物理治疗师、康復工程师等立即组成了康復医疗小组,为他制定了详细的康復计划。
然而在详细检查后,他的状态却并不理想,因为他之前拒绝安装假肢,拖延了这么久,失去了安装假肢的最佳时机。
这段时间里,在比别的病人更难的康復过程里,她知道他过得多么辛苦。
有个深夜,他独自一人偷偷地跑到康復室来,结果狠狠摔倒。
还是路过的护士发现了,将睡着了的朱旧叫醒来。
她跑到他身边,看见他脸色惨白,神情很痛苦,一头一脸的汗,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自己无法站起来。
他看起来很沮丧,靠墙而坐,垂着头,双手掩面。
「你就当是幼儿学步。」
她说。
「我两岁多的时候才学会走路。」
「这么晚?」
他抬头看她。
「是真的,我奶奶曾经还担心我患了什么病,检查了好多个医院,都说没有问题。」
她笑笑,「其实就是太笨了。」
「你念书这么厉害,我以为你是小天才。」
「什么天才啊,在念书这件事情上,我吃了很多苦头。
我从懂事起,目标就是我父母的母校海德堡大学医学院。」
「志向远大。」
「我必须考上国内一所很好的大学,才有资格申请这边的学校。
所以我中学时代几乎没有课外活动,所有的时间都在念书,是不是很无趣?」
「哦,原来你是书呆子。」
他看她一眼,真难得,竟然没把自己念成那种高度近视佩戴厚瓶底眼镜的小书呆。
「还要学德语,小语种的培训班学费特别贵,我哪里舍得让奶奶花钱,我去了一个月,入了门,之后就自学。」
「德语并不难。」
他语言天赋很好。
她叫道:「不难?
我为它受尽折磨!」
她又说:「我高考的前三天发了高烧,一边打吊瓶一边复习,打的药物有催眠成分,我就狂喝咖啡,我奶奶见我那样子,偷偷抹眼泪。
劝我说反正年纪小,这次没考上,復读一年就好了。」
「leo说你跳级念的大学,还夸你天才,原来这么拼命。」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才,更多的是老老实实拼命努力的人,几分付出,几分收穫,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
「这倒是真的。」
「你呢?
你大学在哪儿念的?
是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