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哥行不行啊,人家一点不慌】
【这外卖小哥可以啊,这么拽的吗】
【不识抬举,飘哥投诉他!同在芙蓉市的兄弟姐妹们也都一起去下单专逮着他投诉!】
【感觉有点没意思啊】
【裤子都脱了,就给劳资看这?就这?就这?】
【呵呵,这种人还配送外卖?不知道卖的就是服务吗?】
【曝光他电话号码】
【飘哥放心飘,水草永相随】
【顾客是上帝,他就是这么对待上帝的?搞他!】
也有观众觉得无语的。
【整蛊不成就恼羞成怒?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难道只有我不忘初心,只关注这小哥到底是不是神颜吗?】
【无人机下去一点啊,拍得根本看不清】
【哈哈哈这穷比小网红是怕无人机被人恼羞成怒打烂吧】
【无聊[]】
一看这架势,飘哥急得身上都冒汗了,还要担心汗水让脸上的妆花了。有的人能急中生智,有的人却根本没这点待开的智,只会本能地撒泼,似乎自己越大声就越有底气。
飘哥就是这种人。
此时他也顾不得在粉丝面前保持人设了,张口就一串脏话,然后明目张胆无理取闹:“没路你不知道找路啊妈勒戈壁的,你他没眼睛吗?没路就又出来,走错楼了!出来!往前继续走!走快点!今儿劳资还就非要吃这口饭了!”
楼顶阳台上原本兴致勃勃要耍人玩儿的三个人,这会儿已经一个比一个慌乱烦躁了,根本没了主导者该有的成稳从容,仿佛不知不觉间与猎物调了个个儿,自己变成了囚笼里的困兽。
燕行绕出来,继续按照飘哥指挥的方向前进。这让飘哥稍稍安心,看来这外卖小哥根本不是从容淡定,而是脾气真的软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半个响屁都不敢崩出来。
这让他多多少少找回点面子,也有功夫重新关注直播间里的情况了。
这时候才现观众人数流失得好像有点严重,纳闷儿地回拉评论,才现是刚才他爆粗口的那一段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恶感,基本上被“整蛊神颜外卖小哥”这个标题吸引进来的吃瓜群众一下子就跑了一多半。
飘哥更郁闷了,要不是还在直播,他都想火摔东西了。
不过正因为这口气撒不出去,憋在胸口里翻滚了几个来回,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心下决定待会儿要狠狠在外卖小哥身上撒撒气。
刚想完,谁知旁边就传来老表的惊呼声,老表都顾不上在直播了,“怎么不见了!”
飘哥心头咯噔一跳,连忙问:“什么不见了?”
表哥也凑过去,一边口头提醒飘哥:“看无人机那边的画面,人不见了。”
无人机传导回来的画面经过老表那边的处理,而后再转到飘哥的直播间右下角小屏幕上,因此要慢一拍。
飘哥跟直播间观众一起,看见了无人机一直转来转去,镜头角度也来回切换,可就是没找到人。
【怎么回事,刚不是还在吗】
【哦嚯跟丢咯,这还玩个屁啊】
【切,早就知道肯定整不了人,这么幼稚的把戏[]】
【人不会是进楼里了吧,这主播太缺德了,把人骗过来让人白费力气到处跑】
【一个大活人,还能瞬间消失??】
【这主播就是f,整蛊都搞不来,喜欢看整蛊直播的欢迎来峰峰的直播间,直播间房号】
飘哥三人根本没谁再有心情去关注直播间里的观众言论了,都蹲在一起用无人机找人。
人还没找到,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声莫名有些耳熟的声音。
“兔子外卖,有点必达,白日阿飘先生,您点的外卖已送达,祝您用餐愉快。”语气平缓,声线磁性,听得人如同三伏天里喝下一口冰水,从头到脚的感受到了透心凉,浑身燥意也瞬间消失了个干净,只剩下平和与舒缓。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飘哥三人,还是因为镜头正对着天台门于是第一时间目睹了外卖小哥的观众,满脑子都是“卧槽”在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