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无聊啊。&rdo;
枯月理直气壮。
&ldo;那就去看书。&rdo;
枯月凑近他:&ldo;什么书?话本,还是春宫?&rdo;
&ldo;……&rdo;
谢隐目光不善:&ldo;莫要胡言乱语!&rdo;
&ldo;呵,你那些无聊透顶的医书,我才懒得……&rdo;
嗯?医书?
不知想到什么,她眼中忽地放出一阵光彩,勾起唇角:&ldo;你说得对,我看书去了。&rdo;
说着挣开谢隐的手,兴致勃勃往他书架上翻找起来。
谢隐也不想管她又在搞什么鬼,总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行了。
谢隐房里唯一不显空荡的就是这方书架,上头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书籍,虽并不是枯月以为的只有医术,别的种类书大多也十分无聊,引不起她半点兴致。
她要寻的书放得偏僻,翻翻找找许久,总算是在最底层的角落将它找出来。
是本极为老旧的医术,封页已经泛黄,四面角落却极为整齐服帖,不见一点卷翘。
吹掉上面薄薄的一层灰,随意翻开一页,入目密密麻麻都是方方正正的字迹,占满了所有空白的地方,甚至比那一页原本的字还要多。
是这本没错了。
枯月笑眯眯一页页翻找起来,小小的一团蹲在角落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谢隐一头雾水看了她几眼,隔得远看不清她手上拿的是哪一本,心中不禁怀疑,难不成有谁偷偷往他书架子上塞了话本?
他屋子里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话本。
枯月手上拿的,正是两百年前被她涂了幅绿毛龟大作的那本医书。
没想到竟然真的还在。
也不知当初谢隐一觉醒来看见发现这绿毛龟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想到这个,忍不住笑出了声,忽地站起来凑到他身边,将画有绿毛龟那一页放在他面前,装模作样:&ldo;远洲师兄,你气我往你扇子上头画了绿毛龟,为何自己却这么有兴致往医书上画?&rdo;
谢隐只看一眼便明白过来,抬手拂开道:&ldo;并非我所绘。&rdo;
枯月两手手肘撑在桌上,笑着盯着他不放:&ldo;真不是?&rdo;
谢隐淡淡对上她的眼睛:&ldo;是不是,你难道不是最清楚?&rdo;
&ldo;嗯?&rdo;
枯月故作茫然地眨眨眼:&ldo;我怎么会清楚?&rdo;
&ldo;你自己画的,你怎么会不知道?&rdo;
枯月错愕,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