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川却问“他做了什么?”
“他对温西陵下寒石散你明明知情,何必要在这里跟我虚与委蛇!”
“那他就该死。”
“温北川!”
“但我人在这儿。”
“温阮?”
“温姑娘。纪将军,家妹名讳,不是你能叫的。”
“你疯了!你让她一个姑娘家……”
温北川面色不动地看着他。
姑娘家?你当看看我小妹的刚烈和悍勇,你配不上我小妹。
“温北川,此事不知何故惊动了宫中,已然派了京中守备去贾臻府上,你再不去阻止,此事难以收场!”
温北川却不明白了,此事是如何惊动堂堂深宫禁苑的?又是如何会为了一个贾臻,出动京中守备的?
那可是皇城亲军,甚至不受纪知遥这个大将军管辖,直接受命于宫中。
但温府的小妹要杀个把人,当哥哥的,自然得递刀,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温北川靠进椅子里,双手交握。
“纪将军可喜饮茶?”
“温北川?”
“我府上有不少好茶叶,坐下喝一杯吧。”
……
贾臻府上。
殷九野站在温阮身后,一只手捂着温阮的眼睛,将她揽在怀前,另一手,鲜血淋漓。
隔着不算厚的衣物,温阮的后背贴在殷九野的胸膛,她感受得到殷九野急剧跳动的心跳,也听得见殷九野用力克制之后仍然泄漏出来的急促呼吸。
这是肾上腺急剧飙升的症状。
他,很兴奋。
温阮好像,解封了殷九野心里什么了不得的野兽。
殷九野眼底闪动着嗜血的疯狂,扭曲,嗜杀,他沉迷鲜血,热衷毁灭。
这种劣性是种在他骨子里的,天性如此。
本质上他就是个暴戾无度的疯子,阴九是他扮作正常人的伪装皮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一个怎样的怪物,辞花和蓝绻从不敢惊醒他心底这头怪兽,这怪兽不饱饮鲜血便绝不罢休。
太玄观数年修行,没将他养成一个慈悲仁德的君子,反倒将他这怪物越养越变态。
他离成魔,也就一线吧。
他将额头靠在温阮的肩膀上,垂下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指尖滴答着殷红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