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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毛泽东把烟掐灭，剩半截烟头装进兜里。

刚出房门，就听见头顶上炮弹下降的呼啸声，紧接着爆炸的轰响，烟尘有十几米高，笼罩了一切。

12晋察冀司令部院外

两架轰炸机在俯冲式轰炸，掀起一股股烟浪。

烟雾中看到郭师傅抱着东西在跑，一声炸响，送饭盒子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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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防空洞内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马灯光亮，没有敌机的声响。

毛泽东拿下灯罩，凑近点烟：&ldo;……荣臻，伤亡情况如何？&rdo;

聂荣臻：&ldo;还不清楚，主席要不要吃点东西？&rdo;

毛泽东：&ldo;不饿。如果不听你的话，脑袋都搬家了。&rdo;

聂荣臻：&ldo;奇怪，这里怎么能招来敌机？&rdo;

毛泽东：&ldo;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嘛。&rdo;

14晋察冀司令部毛泽东住所

毛泽东与聂荣臻看到轰炸后的惨象，墙上的照片都震落了。

聂荣臻：&ldo;多悬哪！主席。&rdo;

毛泽东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炸弹片：&ldo;老蒋太小气了，只够打个烟灰缸缸。&rdo;

阎长林在炸毁的屋里翻找到一些文稿，送给主席。

毛泽东小心地把周恩来写的那份邀请民主人士的名单，揣到怀里。

聂荣臻：&ldo;你不能住在这儿了！&rdo;

毛泽东：&ldo;撵我走？&rdo;

聂荣臻：&ldo;周副主席来接你，去西柏坡。&rdo;

李银桥满面悲伤地走进来，无话。

毛泽东：&ldo;……搞清楚了？&rdo;

李银桥：&ldo;敌机轰炸时，锅里正炖着鸡，老郭想到主席还没吃早饭，就又跑回去了，这才出了事！&rdo;

毛泽东心里像被狠揪了一把，手里的弹皮交给了李银桥。

15晋察冀司令部后山坡

毛泽东含着那杆汉白玉烟嘴的烟袋，点燃一锅烟，恭敬地插到那座埋葬郭本财的新坟上。

细烟一缕，轻然上飘。

毛泽东站在新坟的木碑前，默默地致哀，很久。

聂荣臻脱帽，无话。

微风吹动山林叶片沙沙作响。

坟上，那烟袋锅飘起着一缕细悠悠的烟，缭绕……

刘从文等一些人，围站在远处树后想上前，被李银桥、阎长林给挡住了。

镜头从缝过几针白线的套袖，一直拉出到刘从文脸上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