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剪影处的额头上。
轻叹一口气,袖袍一挥。
一阵细风刮过,回廊处再无人影,徒留一地罂粟花香。
屋内起身准备上床睡觉的白芷青,忽然感觉到窗外有一丝异样。
她蓦地回头,眼神尖锐地朝窗外望去。
然而,等她转身瞧去的时候,窗外又没了动静。
奇怪,她刚刚明明有感到一丝细微的灵力波动,怎么这么快又没了?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不过想想也是,她这菖蒲居被魅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高手,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人进得来的。
摇摇头回身准备上床睡觉,可是一、二、三…
刚走出三步,白芷青便不死心地又一次回头,转身快步朝窗前走去,然后“砰”的一声,猛的将窗户打开…
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窗外确实是一个人也没有。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自己有些无语。
真是逼死处女座的强迫症!
转身准备关窗上床,却在窗户关上的最后一瞬间,撇见了走廊阴影当中,那一抹鲜艳的异色。
第二天一大早,白芷青打着哈欠推开门。眼前的景色让她惺忪的睡眼明显一愣,随后,便是瞬间被惊醒的喜悦。
只见,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刺目的雪白。
安静的小院,一片素净。
“下雪了……”白芷青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接住一粒雪花。
手心中微微的有些湿润,她低头看着,掌中的雪粒迅速的消失,可消失的同时,又有另外第二粒、第三粒……越来越多的雪花自空中落下,白芷青缓缓地,唇角挡开一抹笑意。
真好,下雪了。
看着这满目的素白,感觉心头的所忧都被这洁净的颜色给全部洗净。
“啊……”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有些不舍踏入院中,怕扰乱了一院干净的雪景。
正在她犹豫的关口,“咯吱……”,门口传来了推门而入的声音。
“姑娘,今日初雪,君上请您参加今晚冬宴。”
一语言罢,白芷青眼神一暗。
她站在高高的门槛之上,望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终于,幽幽地叹出一口气。
看来今夜,注定是一晚不眠夜
被宫女推进房间上上下下折腾了至少两个时辰,等终于完工再拉出来的时候,几十日披头散发的白芷青,终于面目全新似变了个人般。
身边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原来姑娘这么好看啊……
光洁白嫩的肌肤,细致乌黑的长发盘于脑后。露出的额头白皙如水般腻滑,面颊微润,似剥了壳的鸡蛋。双目汪汪,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清雅脱俗。樱桃似的小嘴微微轻抿,唇瓣柔软红润,泛着点点润泽的光。
几个宫女禁不住看呆了。
前些日子,姑娘成天披头散发,也不好生打扮。
自她被抓来的第一天起,她便似放弃了般成天随性而穿,发饰也是随性而束。
不是简单的将两侧碎发挽于脑后,然后仍由其他发丝倾泻披下,就是干脆一个马尾,松松地简单绑在脑后。
反正,怎么舒服她怎么来,怎么简单,她怎么扎。
衣服也是,成天随随便便捡一件松垮的衣裳,然后围一挂披肩。那样子,根本就没花一丁点心思在这穿着打扮之上。
好像压根就不在乎有谁会看,或要打扮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