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床上,皆是毫无睡意。
「嗯。」
「不是所有人都会记得前世。」
「这还需要你发现?前世这种东西本来就不科学。假设你上辈子是隻品行优良的猪,所以这辈子老天开恩让你得以离开畜生道成为人,」,他顿了顿,见殷早听得入神,便又道:
「那么问题来了:请问你能记得你上辈子到底是被燉了还是炸了吗?」
……
「也许我是一隻自然死亡的好猪啊!」,殷早道。
「那你就是病死猪。现在的猪几乎都会被吃,养来吃都不够了,岂还让你安享天年?除非病死了。」
殷早实在不觉得这是一个合适在睡前深聊的话题,他们是什么养猪户检讨会吗?
「重点不是我是不是病死猪啊!郎君!重点是前世的记忆!」,殷早猛烈的翻了个身,直面着何晚:
「你看,你分明间歇性的记得啊!而我则是每天夜里都被提醒,而藺兄则是完全无感,他已经转世成功了。在我的想法里面,我们这种的,就是没有转世成功,一般而言喝了孟婆汤以后就应该什么也不记得才对。」
「你喝汤会吃料吗?」,何晚问道。
「不太吃。」
「你孟婆汤只喝汤不吃料,难怪记得一半以上的事情。」,他做了个不像样的结论。
……
「有这种事?那你喝汤难道也不吃料?」,最可笑的是,殷早觉得自己竟有些被说服了。
「我吃。…不过,」,他看了眼殷早:
「我不吃香菜。所以要是孟婆在汤里撒了那东西,我恐怕就是漏吃了,才记得那么一点点。」
狗屁,可又有点说得过去。
殷早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你这一本正经的到底在说什么啊?」
何晚也笑了,嘴角笑弯弯地,像是外头皎洁的上弦月。
他闭上眼,轻声细语地像是呢喃:
「傻啊,还不就是喜欢你笑才胡说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