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罗伯特想后悔,身体已经站在一艘大船下。
丝绸材质的刺绣巾带,金色袖扣,黑色漆皮皮鞋。马甲勾勒出了层次感,胸前的别着块怀表,典雅又洒脱。
一个美男子。就是那种粗硕的脖子,红艳的头发,衬衣上端两颗扣没系的那种。
这家伙就是罗伯特。曾经的骠骑兵之王被迫营业,摇身一变成为水手风猛男。
罗伯特眼前,那粗旷的歌声伴随几个大汉一同从甲板上冒头。
“嗨,波士。看我发现了什么”
“嗯?劲啊!”
几个光膀子的水手抓着绳梯一跃而下。来到了汗流浃背的罗伯特面前,伸出那充满欲望的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你们这些家伙!不得无礼”
斑秃的白发,下巴一处短须富有威严。高长的身材,但已经退化的肌肉与这群水手比起来便相行显拙。
来者是野格佩里奇。一位任职30年的船长。
“是,老爹!”那些粗莽的水手们迅速站直,立正排作一排。
“这位先生,您应该就是俾斯麦的部下了。请原谅我孩子们无礼”
罗伯特心头一怔,松了口气。
他认为,至少这老头还是个正常人。
至于所谓的“孩子”,其实就是水手们之间的称谓罢了,并不是真有什么血缘关系。
这是“兄弟”称谓的一种衍生。不只这群在海上的疯子,有些雇佣兵间也喜欢用这种称谓。他们的凝聚力的确更优。
“呵,不必拘束,各位按自己舒适的状态来便好”罗伯特说着违心的话,强行把对面当作是一群美丽动人的女士。
野格“呵呵,来船上坐坐如何,我们船还是蛮不错的啊”。
“哈?”罗伯特面无表情,胃内的酸水上溢。
双方进行了一番平和的交流。
下午6点时分,在罗伯特的强颜欢笑中,游历完城市的众人嘻嘻哈哈着来到了目的地。
中城区,二环,西里克斯宾馆。
连水手们都停下了喧闹,走过整洁的马路,人们进入在门童的恭视中进入了大厅。
水手们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布里努斯的花园大道,抑或是潘达斯的红泉镇都不逊色于这里的堂皇。
但作为诺威尔用于接待外宾的酒店,这里的待从竟然会说大陆各国的语言,从泛用的帝国语到布努斯语、威斯特洛语等。待从的句式标准通畅,仪表堂堂。
而那玻璃柜中的展品更是惊人,那些海上王者追寻的宝藏传说,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摆在展柜里。
“船长,我没看错吧?这是”
野格并没有理会手下的话。
这只不过是这里的主人想要他们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