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属将苏芷云硬生生拉起来,她仿佛失了魂般看着叶亭贞。
如今扯破了脸皮也好,再也不用虚伪的扮演夫妻情深。
“相敬如宾,甚好。”
叶亭贞不语,他向来习惯做上位者,要的是臣服,不是什么平等关系。
见门缓缓被关上,那抹光也是消失不见。
室内点了灯,却还是昏暗。
他背过身去,感觉脸上有什么凉凉的湿意。
用手拭去,半点痕迹不留。
叶亭贞会流泪吗?
可笑。
*
夜色浓浓,弯月如钩。
景安换了身黑衣,沈荠看他与夜色融在一处,也低头看了下自己一身黑色装束,心里暗觉好笑,与景安对了个眼神。
“走。”
两人脚步极快,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要去打家劫舍。
白简家大门紧闭,硬闯是不行的,只能另想办法,沈荠看着那面低矮的墙,计上心头。
“翻过去。”
景安会意,一双眸子在夜晚格外神采奕奕。
只不过他身高腿长尚好翻过,沈荠该怎么办?
景安思索片刻,蹲在墙角,拍拍他的肩膀,对站在一旁的沈荠低声道,“上来。”
她有些犹豫,真的要踩着他的肩吗?
“上来。”
他又说了一声,这时有风吹过,沈荠不再犹豫一脚踩上景安的肩膀。
沈荠小心翼翼直起身,双手扶着墙壁,景安待她站稳后双手托举着她的脚。
让她稳稳攀上墙头。
沈荠摸到墙头时,双手一撑直接爬到上面,瞅准机会就跳入院中。
景安听到墙那头沈荠跳下去的动静,这才环顾四周见无异样,纵身一跃,干脆利落的跳过那面墙。
他俩来的地方是白简院中的花池,泥土松软,踩在脚下有一种黏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