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苑内,苏云景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刘岫进来。
刘岫喜美食,他以为去哪里觅食去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苏云景皱着眉头,踏出房门,准备去寻刘岫。
这厢,刘岫用力挣脱束缚,眉毛竖起,他又不傻,挥挥扇子拒绝:“我可没说我要参加,你莫要自说自话。”
周言呈借机松开手,找补一样笑道:“刘秀才怕了?方才不过是说的玩笑话罢了。”
几人纷纷助言,劝道:“听听就好,可莫当真啊。”
“竟是这般开不起玩笑之人。”
“难怪,以前未曾见过此人。”
刘岫捏紧拳头,清秀的脸上嫣红一片,与身上的桃红色长袍相得映彰。
周言呈出了一口闷气,暗暗发笑,也算是报了上次的仇,商人就是商人,狗改不了吃屎,他都能闻到铜臭味。
参加诗会的人,大多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周言呈自考中了秀才,经常参加诗会,本身又善于结交,因此结识了不少好友,现下,帮他说话的人不在少数。
转眼,刘岫想到什么,扇子悠悠打开,坐在一个空位上,往后一靠,眼神在房间里打量,不看向他们。
刘岫问道:“怎么个说法?”
周言呈使了个眼色,一秀才上前回道:“饮酒赋诗,不成则罚酒三杯,一共三轮,最后时,算算谁罚的最多请客。”
他靠周言呈带着他出入诗会,自然懂他的意思。
这人嫉妒的想到,周言呈家中不富,但这人皮相尚可,得小娘子喜爱,有个小酒坊的女娘子就喜他这个长相,愿意给他花钱,还想让他上门做赘婿呢。
让秀才上门做赘婿,亏她家真敢想,不过出手大方,舍得使钱,周言呈这才没与她断了来往。
今天倒是来了个家中有钱的冤大头,这样想着,这人越发说的有声有色。
诗会重新指定主题,刚开始一轮,刘岫中规中矩,没有被罚酒。
听了一圈众人作的诗,不是特别出色,但也不算差。
刘岫翘起嘴角,看见对面的周言呈神情不对,他反而神色越发悠然。
怎么回事?选难一点的。
这人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笑道:“各位,下一轮是抽签,各位将想定的主题写在木牌之上,由我们上一轮作诗最好的人来抽取。”
每个人都想在诗会上留名,得到大人的青睐,在参加诗会之前,大多都会有提前作好的诗,让自己写主题,再抽签,虽不是自己抽,但也有一定的几率。
众人纷纷拿笔,在木牌上写下主题,用手挡住放进小二端过来的木箱中。
今日来参加诗会的共二十余人,木箱中写下同一主题的就有六七人,这样几率就更大了。
今天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周言呈脑海里充满了恶意,还有那个苏云景,他也不会放过。
受人追捧,他享受至极,可苏云景与他同住在四方客栈,客栈里的人更尊敬苏云景,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斯文败类一样。
不过是没显露出本色罢了。
终有一天要把你的真面目撕开,让大家伙的都瞧瞧,周言呈才是真秀才!
路过兰英苑,没往里瞧的苏云景听见刘岫的声音,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