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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大老黑得令，不顾一切冲上前去。三下五除二，乒乓二五，将王琬生擒，周围人只看得凡是上去的就是个死，便没有敢阻拦的了。尉迟敬德牵着那匹宝马回到了李世民身边，李世民汹涌泪奔。这匹马真的很棒，因为它之前的主人是隋炀帝杨广。它是西域汗血宝马的高贵品种，奔跑起来声音很轻，有如飞燕一般迅速，通体火红，名曰&ldo;什伐赤&rdo;。什伐，波斯语，红色（≈1585;≈1606;≈1711;≈1602;≈1585;≈1605;≈1586;）。尉迟敬德的行为极大地感染了李世民的情操，让他坚定了和大老黑情同兄弟的信念。

这场小群体单挑之后，李世民等到了他想看到的情况，由于口渴，窦建德的士兵争相跑到河边儿喝水。黄河北的马匹吃饱喝足，被李世民调集了回来。接着，李世民把宇文士及叫了过来，交给他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他让宇文士及领着三百骑兵从窦建德大军西边儿往南跑，如果窦建德的大军闻风出动，他就领着后续大军打，不动，就不打。宇文士及跑到中途的时候，窦建德的大军果然朝他攻了过来。李世民站在高坡上望见了这一切。而黄河北岸的马匹也刚好运送到军队旁，李世民举旗，出兵！

三千五百人，朝着乌压压一片的大军冲了过去。此时的窦建德刚刚得知唐军倾巢而出的消息，很不巧。最不赶巧儿的是，他手底下的大臣正准备参加早朝，突然瞧见大军从眼前横了过去，拦腰截断了去朝堂的路。进？还是退？窦建德张牙舞爪地对朝臣做出快回去的动作，奈何人家朝臣都看不见，一个个愣着看窦建德在那里无奈。他们平日里又没受过什么看旗帜指挥的训练，一时间不知所措。正进退两难之间，李世民已经带人打了过来。无奈下，窦建德让军队掩护着退到了东边儿的小山坡上。

窦建德十几万大军将李世民的兵马团团围住，万箭齐发，如风如蚁，竟将李世民、尉迟敬德、程咬金一干人等射得跟刺猬似的。血光漫天，那气势和呼喊声，不由得教人发毛。

奇怪吗？

不奇怪。

你可以拿起砖块砸向我锃亮的脑袋，因为刚才那段儿是我写着玩儿的。

不过，唐朝将领中，的确有人被射得跟刺猬似的，并以此垂名青史，成为&ldo;矢集其身如猬毛&rdo;的标志性猛将。

第四十八章洛阳投降了

这个被窦建德的弓箭手射成刺猬的人名叫李道玄，是李世民的表弟，今年十八岁。李道玄在日常生活中是个谦谦君子，可一旦骑上马，他就不是他了。当时窦建德的军队并没有包围唐军的情况，他们护卫着窦建德的百官往东边撤退。明朝刘基《百战奇略》上说，要战胜敌人，就必须冲入敌军腹心。这样的话，我军必定誓死一搏，敌军则可以四散逃走，李道玄就是这样一位将领。当时李道玄不要命地冲进了敌军中间，敌军一看一小撮人马来到，就围上来想干掉他。李道玄力战，等敌人围得多了就赶紧往回撤杀出重围。如此多次，身上竟然被射得跟刺猬似的。李道玄知道，打仗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ldo;文质彬彬&rdo;，那样&ldo;温良恭俭让&rdo;。打仗就是暴力，你不打死他，他就会打死你。在身中数箭之后，李道玄依然绷住身子朝敌人射击，凡他射中的，皆应弦倒地。李道玄成了刺猬，可他的马却去见了鬼。

李世民就在他身边，看到李道玄英勇杀敌的情况，接着又看到了他的马被射死，便把自己的从骑（副驾）给了他，让他跟着自己。跟着李世民冲锋的人都是猛人，除李道玄外，还有史大柰、程咬金、秦叔宝、宇文歆……其余人马全部于后对列阵狂奔。冲锋大将看到的都是夏军的后背，夏兵时不时把一张老脸掉过来露出惊恐的神色。而李世民的后军则齐刷刷撑起唐军的旗帜，这让窦建德的兵以为是唐朝大军赶到，逃得更加快了，必败如山倒。试想，如果是你，大家都玩儿了命的逃跑，你会不会掉过头来跟后面的唐朝大将和精兵拼上一把？想必不会，就算是给把夏国让给你你也不会。仓促应战，将士不相顾，首尾不相知，前后不相应，只知道逃跑，跑慢了被杀。

这就是几千人能把十几万人冲破的根本原因。

大军逃了三十里地，平均每500米都要被杀1000多人，三里地下来，窦建德的军队被唐军斩杀了3000余人。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拼命跑在最前头，这样最安全，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的话，跑着跑着就会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唐军杀上来，不还是个死？

于是，他就会动小脑筋：趁着乱，可以逃，赶紧离开窦建德。这样想就对了，搞不好李渊再来个杀降，死得无比窝囊，去阴间都没脸说自己是这种死法。于是，我们看到，窦建德的15万人中有10万人逃了，一下减少了三分之二。窦建德窘迫之下，逃到了牛口（地名）。牛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个名字让剩下那5万人不干了，更有几个农民戏剧爱好者编出了一句歌谣，曰：&ldo;豆入牛口，势不得久。&rdo;牛最爱吃草，其次就是豆子，窦建德姓豆，进了牛口，还能活么？

不能活。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窦建德如此豪侠，到头来还被人说闲话。反正有错没错都怨你，谁让你当初不听那个书生和你老婆的话来着。话说，大众的脸皮就是如此的厚，败了，说什么也没用。唐朝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追到了牛口的时候，窦建德已经让那个谁家的小谁结结实实地戳了一槊，受伤了。唐军只知道窦建德是夏王，却并不知道窦建德长啥样。白士让杀得正带劲呢，举起大槊就要刺刚才掉在马下的那个家伙。那家伙大声喊道：&ldo;别杀我！我是夏王窦建德，抓我能封官加爵！&rdo;杨武威乐喷了，嘿，你就是我的爷呀！也不顾白士让惊愕的眼神，下马把窦建德拉到了自己马背上，带着他就跑去见李世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