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歌眸色暗了暗,“他会吗?”
“会。”厉寒霆埋首在黎清歌颈窝,深吸口气,“睡吧。”
“今晚”黎清歌语气顿了顿,抬眼,黑眸亮晶晶的,“新婚夜。”
厉寒霆嗓音低低的“嗯”了声,“可惜了。”
黎清歌被下的手顺着男人衣摆往上——
厉寒霆腹部肌肉紧绷着,“别闹,”
“我想了,你”黎清歌语调微扬,“不想吗?”
“轰——”的一声,厉寒霆脑中的弦瞬间崩断,抓住小女人作乱的手,“你,不行。”
“行,唔唔”黎清歌话音刚落,唇瓣立马被吻住,新婚夜当然是要留下些美好回忆~
……
云家。
云富刚从公安局回来,阴沉着脸,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么难办,救不出来。
潘莲愁容满面的坐在沙发上,呜咽着,“在厉家人面前,咱们就不应该这么硬气,把自己的后路全给堵死了!”
“哭哭哭,你除了哭就不知道帮忙想办法?”云富紧皱着眉心,不耐烦的拔高音量,“云朵就是被你给惯坏了!”
潘莲委屈,“现在出了事,你是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卸到我身上,你呢?你就没宠着云朵。”
云富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真眼睁睁的看着她蹲大牢吧!”
“这事,得关多久?”潘莲嗓音颤巍巍的问道。
“最起码十几年!”
“什么?”潘莲脸色陡然惨白下来,喃喃出声,十几年?女儿还没结婚,她这辈子都完了!
潘莲哭声更大了……
“别哭了!”云富低吼道,“实在不行就只能是再找个替罪羊,把云朵换出来。”
潘莲闻言,哭声戛然而止,“再找个替罪羊?”
“嗯。”云富抬手用力抓了抓头发,“咱们现在是有钱难办,找替罪羊,就意味着要替云朵坐牢十几年,实在不行,只能是我来!”
“什么意思?”潘莲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富,“你来?不行,咱们家的生意可全靠你呢,你要是进去了,咱们这个家就全垮了!”
“到底是家垮了重要,还是女儿毁了重要?咱们家现在赚的这些钱,已经足够你跟女儿下半辈子的生活开销,再说,不是还有你娘家帮衬你吗?”
云富找不到合适人选,并且这件事情,只有一次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没人比他更靠谱。
潘莲心里难受极了,不管是云富,还是云朵,这两个人对她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不用这个办法,现在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再去找江宝珍,我去求她!”
“没用的。”云富摇摇头,厉君山是铁了心要追究到底,现在做任何事情都是没用的。
“……”客厅是死一般的沉寂,俩人谁都没再说话。
*
婚礼结束,黎家人都回去了。
黎浩扒着车窗舍不得小姑姑,不舍得市里,跟村里比起来,这里好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冉丽娟抬手揉了揉他小脑袋,“咱们浩浩努力学习,将来咱们往市里考大学。”
黎浩重重的“嗯”了声,点着小脑袋。
小姑娘学着哥哥的模样跟着点头。
黎清栋看着闺女的可爱模样,“吧唧”一口亲上去。
“咯咯”车内奶声奶气的笑声响起,连带着车内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