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玗撇了撇嘴还是把头发解开了,实在无聊,干脆枕在他臂弯处看他抄的东西。
“这个铜镜不要带了,估计路上就给颠坏了。”
“像这样的饰品还是换成银子吧,东西太多赶路都不方便。”
沈修宴艰难的移动手臂勾画,柳婉玗乐呵呵的在旁边指手画脚。
瞧着能带的东西越来越少,他问:“你全换了银子,到江南了再重新置办?”
“对啊。”
“那人你准备带多少?”
“瑞文瑞清还有你身边的阳生,就这三个吧。”
听她说完仆人,沈修宴才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大哥今天下午会送几个身手好的过来,到时候离京的时候一起带着?”
沈修宴笔不停,“你离开前还要和太傅他们说一声吧。”
“当然了。”忽然间她就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我们成亲还没有半年吧。”
“四个月多五天。”
“真快啊,突然我就要跟你回老家了。”
沈修宴停下笔,似笑非笑,“什么叫跟我回老家,你想想你都和我提多少次要离开京城了。”
“那我也只是提提,你现在都主动收拾起行李了。”
……
“王爷,你醒了?”华衣妇人坐在凳子上,嘴里说着关心的话,但床上的人睁开眼了她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屋里陈设简单,但遮不住妇人身的贵气。“王爷,要喝水吗?”
靖王自床上坐起来,四肢还在发软,自己最深刻的记忆冲上来,盛怒的脾气挡都挡不住,额头青筋凸起,他厉声吼道:“沈修宴竟敢在背后玩阴的,我定要杀了他。”
妇人丝毫未受影响,等靖王缓过气来,她悠闲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好似并不是在逃亡中一样。“王爷先喝口水吧。”
靖王看着王妃手里粗糙的茶杯,皱眉问:“这是哪?”
“我近两年买的一处院子,”见靖王眉头不展,她笑着解释说:“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
靖王暂时松了一口气,也觉得有些口渴,便接过茶杯吞下里面的水,喝完后他不耐的问:“这是什么水?怎么是苦的?”靖王皱眉看着又要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