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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回到家，开始对玫儿逼供：&ldo;玫儿，我今天去看望路桐了，他身体比以前好了许多。&rdo;

玫儿神色很安慰：&ldo;那就好，你救了他一命，将来好人有好报。&rdo;

&ldo;我怎么老觉得路桐象是我亲人似的，玫儿，你该不是瞒着我什么吧。&rdo;我有意无意的望着她。

玫儿脸色大变，手指着我，颤抖的说不出话来。&ldo;你。。知道。。什么了?&rdo;

&ldo;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我们的骨髓刚好匹配，医生说，骨髓移植最理想的供者是同卵双生子，玫儿，路桐他不会是我双胞胎弟弟吧?&rdo;才出口，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但又抓不住重点。

玫儿闻言一怔，接着捧腹大笑，长发披散，笑得泪珠打滚，直不起腰来，一手指着我，几乎喘不过气&ldo;弟弟?你说路桐是你弟弟?哦哟，笑死我了。路桐比你小一岁啊，怎么会是你双胞胎弟弟?&rdo;

&ldo;难道，是父亲的儿子?&rdo;我再度提出疑问。

玫儿敛了笑意，坐到我身旁，眼眸中水意盈盈&ldo;小薇你太聪明，我知道瞒不过你，迟早你会猜到，路桐，他其实是你父亲。&rdo;

我张口结舌，玫儿的回答出乎我的任何想象，玫儿高估我了，若不是她说，这个答案到死我也猜不出。

&ldo;我和你父亲相爱的年代正值动乱，我们两家都是资本家后人，怎会放过我们，你父亲受不住那些莫明的耻辱，他向来心高气傲，于是在一个晚上，服毒了。我痛不欲生，就把刚出生不久的你放在一户人家门口，也随他去了。&rdo;

可怜的父亲，可怜的母亲，我怜惜的看着玫儿，玫儿却粲然一笑，出乎我意料：&ldo;小薇，生死有命呀，不必为我难过。你父亲比我先走一步，早早投胎了，而我在地狱里过了这许多年，倒也想通了。但看到他今生多灾难，一时不忍心才指点你。。。&rdo;

&ldo;那你这么做，是不是也违背了天意?&rdo;

玫儿无辜的望着我：&ldo;我做了什么?救人的是你，你积了功德，我可什么都没做。&rdo;说着，她狡黠的冲我眨眨眼。

我舒口气，放下心中大石，想起另一个问题。&ldo;玫儿，你这回可以呆多久?&rdo;

&ldo;我没告诉你么?&rdo;见我一脸疑问，玫儿吐吐舌头，很不好意思&ldo;我已经升职了。&rdo;

&ldo;嗯?&rdo;

玫儿一脸得意，很神气的告诉我&ldo;我现在的职务是白无常。&rdo;

自从失业以来，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慵慵懒懒的享受生活。下午会泡上一壶茶或者咖啡，在阳台上晒晒太阳，看看想看的书，或者学猫打个盹，惬意得很。若不是佳荷的来访，我觉得自己已快与世隔绝了。

向来热情善良的佳荷，见我时却吞吞吐吐，神色不安，谈话时心不在焉，让人感觉心事重重。我只做不知，自顾自谈着自己失业后的生活，若她要说必定会说，我若逼她反倒令她难做。

一壶咖啡快喝完了，屋里已经渐渐暗下来，我开了灯，起身做晚饭。佳荷犹自坐着发呆，没察觉我已经离席。正在舀米的时候，玫儿出现了，悄悄问我：&ldo;今天有客人?&rdo;

&ldo;是啊，佳荷是我以前的同事。&rdo;

玫儿好奇的偷偷探头望了下佳荷，同我说：&ldo;小薇，你的朋友一脸死相啊。&rdo;

我停下手里动作，不解的看着她：&ldo;什么死相?&rdo;

玫儿右手在颈间做了个横拉的动作，伸长舌头，翻着白眼。

锅子从我手中掉落，发出&ldo;哐汤&rdo;巨响，米撒了一地。佳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ldo;小薇，出什么事了?&rdo;随之响起脚步声。

玫儿食指竖在嘴边，做个禁声的手势，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放心的消失了。

&ldo;小薇，怎么了?&rdo;佳荷进来后惊讶的看着厨房地上一团糟。

我掩饰着心头的不安，强颜欢笑：&ldo;手滑了一下，锅掉了，没事没事。&rdo;

&ldo;我来吧，你可不擅长做家务活。&rdo;佳荷挽起衣袖，系好围裙，麻利的从我手里接过锅子。

佳荷向来是家务高手，同她在一起不必担心饿肚子。我做着善后工作，将地上的米都清扫干净。一边扫，一边打量着佳荷，佳荷粉色的脸颊上散着几丝卷卷秀发，神情带着点少见的忧郁，但依然秀丽可人，想到玫儿的暗示，我怎么都不能相信年轻活泼的佳荷会离开人世。

自杀?他杀?交通意外?还是其他?人实在是太脆弱了，总以为自己是万物之灵，但肉体却摔不得，撞不得，打不得，连一场小小的感冒有时都会置人于死地。脑海里胡思乱想着佳荷可能会遇到的不测，心却越来越不安，干脆放下扫帚，跑进了浴室。

&ldo;玫儿，玫儿，你在么?&rdo;我焦急的低声呼唤着。

&ldo;就知道你会找我。&rdo;玫儿在浴缸前渐渐显形，悠哉的坐在浴缸边沿，手托腮，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看着我。

在我开口以前，她抢先一步：&ldo;我不可以泄漏天机，否则会受罚，小薇，你也不希望我受罚吧。&rdo;

她眨巴着眼眸，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心一软。

我好言相求：&ldo;一点点，透露一点点不过分吧。怎么说，你现在都是白无常了，这点权利总还是有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