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衣服换上,梳洗干净后,我与你一同去偏厅用早膳。”夜炎淡淡地交代着乐莜莜,随手松开她的手让她去换衣屏风后将那套衣服换上,乐莜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目送他走过卧室,走向书房的那一侧。
然她则是在换衣屏风后三两下将那套天空蓝的及地纱裙穿上,齐领交叠的左衽(ren),以白色为底衫,天空蓝的雪缎为正式的衣裙,外面在披上一层淡到如同白色的反光细纱。
下半身的衣裙则是用两大片已经将雪缎与细纱缝制好的的布匹片组成,她将身后较长的的布片缠绕在腰肢之上。
随后将较短布片放在正前面的反向绑住,最后,再套上了一条比较硬的湖水波纹腰带遮挡住两片布匹的细绳子。
然将这套袖子较为宽大的袖子被她直接撸起,安安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琳琅满目的古代化妆品。
她嘴角更是抽了抽,竟然自己无从下手,她只能随手拿起一个类似于粉扑的的东西在脸上轻轻铺了一层粉末,用红纸轻轻一抿朱唇。
黑色的长发被她随意地编织成飞仙髻,飞仙髻之上插着一支浅白色珠子点缀下的流苏,只要她动一下。
头上的那支偏向步摇的白色珠子流苏发簪就是随着一动,珠子之上更是一晃,十分传神的灵动。
一会之后,乐莜莜走到书房门口,眼角憋了一眼书房内熟悉的布局,夜炎坐在案桌上眉头紧皱地批阅着每一份奏折。
而她原本想进去叫他一同出去,但桌子上堆满的文书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她默默转身退了出去。
然她刚走出静音阁门口,却碰见裕丰在院子中拦住端着早饭的青轴,她眉头不禁一挑,缓缓走到青轴面前,“青轴小姐,早啊!”
青轴看乐莜莜这一身天空蓝及地纱裙眉头一皱,眸子闪过一丝羡慕之色,但妒忌在内心席卷而上,忍不住挑衅乐莜莜道:“原来姐姐一清早就过来静音阁伺候的王爷,并且要了这一套衣服啊。”
青轴忍不住幻想乐莜莜身上这一套衣服是自己穿上,那何等的美丽,岂是乐莜莜能与自己媲美,头上那只飞云的流光步摇在自己的头上更是比乐莜莜戴的更好看。
她越想而越加用力握紧托盘。原本不想节外生枝的乐悠悠,顿时停在了青轴前面,笑逐颜开地朝着裕丰点了点头。
乐莜莜双手接过青轴手上的托盘,“谢谢,青轴小姐一清早将早点送过来给我们享用。”
随后她特意不看青轴脸上怒气,转头朝着裕丰一笑,“裕丰,你家主子真的不好伺候,真是难为你了?”
裕丰从未听见过乐莜莜这般评价王爷,顿时他一脸懵懂地看着她,“莜莜,此话怎么说?”
乐莜莜眉头一挑,浅墨色的眸子忽然泛起一阵光亮,自信勾了勾嘴角,“男女之事,日后我帮你向王爷求个恩,定然给你找个好妻子。”
顿时,裕丰与阿青轴两人听见这话,两人脸色一变,裕丰害羞傻笑地抓了抓后脑勺,“莜莜,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裕丰这一辈子都是王爷的,都是效忠于战王府,何德何能给一个女子幸福呢?”
乐莜莜意不在裕丰,其意在青轴身上,既然有人一大早到处点火头,目的便是将她惹生气,那么她定然要让对方感受到自不量力的羞辱。
果不出其然,青轴如她所料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乐莜莜好好打一顿,或者下药弄成人彘(zhi),她都没有得到过王爷,凭什么乐莜莜可以得到王爷?
不仅可以承恩,还可以获得他的深情。可是如今她什么都不能做,上次自己动手像教训一下乐莜莜,却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找那个人帮忙,定然会暴露自己与那人勾结的关系,更甚若是让乐莜莜想起就是她与那人逼着坠江。
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让夜炎记恨自己,那到时候定然是不可能再让王爷接受自己……
青轴越想越不甘心,她看着乐莜莜脸上的笑容更是觉得十分刺眼,但是她为了掩盖住自己的怒气。
她深吸了一口冷气,松开双手笑道:“那劳烦姐姐将这早点送进去给王爷享用!”乐莜莜看了一眼瓷盆中装着煮的又绵又稠的白粥,一旁配备着炒粉以及“油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