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视线,陈郁宽伸长胳膊把花拿过来,然后说:“粉玫瑰,九朵,你喜欢的。”寒龄心口传来一阵窒息感,过往的种种又化作细小的尖针扎进心脏。她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看着他,平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明显么?”陈郁宽面无波澜,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我在追你。”“追我?”寒龄气笑了,想起那天的热搜,她嘲讽道,“你女朋友知道么?”“女朋友?”陈郁宽稍愣,反应两秒后就明白了,他抿唇笑了笑,“你看热搜了?”寒龄没说话,似是默认。“假的,”陈郁宽说,“那人你也认识,边语,她离婚了,找我喝酒然后喝多了,我送她回去,别多想。”“还是说”他凑近,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吃醋了?”“你想太多。”寒龄头偏向一边,不再去看她。“好了,”陈郁宽笑了笑,温声哄道,“别生气了,以后不跟除了你以外的别的女生吃饭了,行么?”寒龄无语,“你疯了吧?你跟谁吃饭关我什么事儿?”“没疯,”陈郁宽平静道,“还是你喜欢看我疯?”“”“我想看你死。”“那不行,”陈郁宽说,“不想让你以后守寡。”“”“成熟点行么?我没心情听你讲笑话。”“嗯,”陈郁宽应着,“下次不讲了。”寒龄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声气,略显无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跟踪我?”“没,”陈郁宽说,“下午看见你室友在这了。”“你认识我室友?”“上次见过,因为跟你有关,所以记住了。”“你话说完了么?”“没。”“可是我听够了,”寒龄神色淡淡的看他一眼,“陈郁宽,你这些荒里荒唐的话我听够了,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做什么,我最后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了,所以我跟你,这辈子不可能。”“嗯,我知道,”陈郁宽回答的很平静,“所以我单方面在追你。”寒龄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按下开车锁,当即就要下车。陈郁宽抓住她的手腕,说:“最后一句话寒龄,我来找你就为了这一句。”寒龄挣脱开她的手,看着窗外,冷淡道:“说。”“我来找你就想当面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陈郁宽声音带着股无力感和疲惫,但说话的语气却很认真和郑重。他说:“寒龄小朋友,生日快乐。”“抱歉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来赎罪了。”寒龄忽然感觉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头偏向窗外,手扣着门把,随时准备下车。“说完了么?”“还有一句。”陈郁宽说,“以后别抽烟,最起码在我看到的地方别抽。”“因为我会心疼。”作者有话说:大家都开学了吗?他说完这句,寒龄握着把手的手一紧,“说完了么?”“说完了。”寒龄没有任何犹豫,也没给他再说下一句话的机会,干脆直接地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陈郁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抬手点了根烟,他降下车窗,手肘撑在窗沿上,青白的烟雾袅袅升起,在窗外化作一缕白烟,又随之消散。他捏了捏眉心,四肢百骸传来很重的疲惫感。其实她想追回寒龄这件事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重逢后才冒出来的念头。这个念头早就已经预谋很久了。他们分开后,陈郁宽失去了寒龄的所有消息。他自知自己不应该再打扰她。可思念在作祟,他在夜晚时常夜不能寐。所以他托庄棋问了寒龄的近况。得知她没有出国,而是跑到了两千多公里外的地方上学。当天晚上,陈郁宽推了所有的工作,孤身一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他等在她们学校门口,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也见不到她。但他还是想碰碰运气。他从白天等到黑夜,从黑夜又等到凌晨。在一次次失望过后。终于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姑娘。陈郁宽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那是一个深冬时节,虽说川宁的四季里没有冬天。但陈郁宽依旧还是想用冬天这个季节。他车停在学校门口的路边上,寒龄就被么毫无征兆地走进了他视线里。他还记得。那天她穿了一件黑色外套,戴着帽子,身边也没人陪,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孤寂和冷漠感。仅仅是一个侧影。陈郁宽就能猜想到她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不好,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