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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页）

我不解：&ldo;那你为何？他的结局？他的结局会如何？&rdo;我似乎有些紧张，极力想知道淳翌的结局，又那么地害怕知道。

他看着我，眼神坚定：&ldo;你真的想知道？&rdo;

我点头。

&ldo;无悔？&rdo;

&ldo;无悔。&rdo;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慡然地接过这句话，话已说出，收回已是无用。

&ldo;盲，短寿。&rdo;他一字一句说出口。

我表情平静，点头：&ldo;我知了。&rdo;

他看着我：&ldo;你似乎很平静。&rdo;

&ldo;是，曾几何时，我早已可以坦然。&rdo;话说出口，我心里却有着疼痛，也许我真的不那么刻骨地爱淳翌，为何听到他如此结局，还可以如此无动于衷。我心痛么？有痛的，只是痛得好淡好淡。

他平和地看着我：&ldo;还有什么要知道的？&rdo;

我问道：&ldo;你那日为何会出现在盛隆街？&rdo;

&ldo;因为你。&rdo;他眼目灼然，仿佛要渗进我的内心。

我淡笑：&ldo;就为我？&rdo;

&ldo;是。&rdo;

我冷笑：&ldo;为了我去杀人，还是为我去救人。&rdo;

他微笑：&ldo;只为你，救你。&rdo;

&ldo;那我感谢你。&rdo;我依旧冷漠。

&ldo;不用，这是我自己想做的，我若是不想做，任谁也勉强不得。&rdo;他眉宇间隐藏着一种傲气，与世抗衡的傲气。

&ldo;可你救活我，就要死去一个。&rdo;我执拗地看着他，甚至有些负气地说。

他微笑：&ldo;这次不同，这次是先死去一个，我才救回你。&rdo;我想起烟屏，当日是烟屏先为我挡那一剑，后那黑衣人再向我行刺时，是楚玉持剑救了我。

我沉沉地叹息：&ldo;不论是何种，都不是我想看到的。&rdo;

他点头：&ldo;我明白，当日烟屏也是我所救，这次虽说因你而死，实则是我。因为我救了你，就必定要牺牲她。&rdo;

我看着他：&ldo;那日是你将字条传至迷月渡我的房内，让我次日去衙门接烟屏的？&rdo;其实这件事，我早已猜测到，我猜测到是楚玉命我前去，只是我始终不知道他是用何种方式做到的而已，不知道他是如何让官府放了烟屏。

&ldo;是我，其实你也知道是我。&rdo;他很坦然，坦然得甚至不惜揭穿我的内心。

我微笑：&ldo;是，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rdo;

他淡然：&ldo;死者已矣，既已是昨日之事，就别再提起，日后你或者会明白。&rdo;

&ldo;好，我的确不想提起，关于殷羡羡当日的死，关于烟屏如何得救，我都不想知道了，那些事仿佛就发生在前生，迷月渡是前生，月央宫是后世。&rdo;我有种过尽千帆的倦意。

&ldo;你能如此想，很好，也很不好。&rdo;

&ldo;没有好与不好，只有是与不是。&rdo;

他看着我：&ldo;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rdo;

我轻轻摇头：&ldo;没有了，问与不问都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