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宋清歌往常听了也权当耳旁风,不往心里去,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可何英日日来送饭都要在她耳边叨叨,听多了耳朵都要生茧子了,实在烦人。
这日才安静没多久,外面便传出保镖拦人的声音,保镖不想扰她休息,声音压得小,推搡了一阵,那女人突然在外面吊着嗓子泼皮无赖的喊:“娇娇呀,你救救你弟弟跟家里吧,娇娇,千错万错都是母亲的错,你如今嫁了个有钱的老公,不能见死不救啊!”
以母亲来自称,除了不要脸的梁韵桦也没别人。
梁韵桦扯着嗓子喊的声音盖过了电视的声音,宋清歌听的头疼,皱眉吩咐护工阿姨,“把电视声音开大点,听不见了。”
新请来的护工阿姨也是个老实人,不多说不多问,听话照做。
梁韵桦的哭叫声依旧在走廊里回荡。
“娇娇啊,你得救救你弟弟呀,你要是见死不救,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呀!娇娇,妈妈虽说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从小到大也没有亏欠过你和铃铛啊,娇娇!”
宋清歌听出来了,宋扬州怕不是在外面闯什么祸了,梁韵桦解决不了,无奈之下只能撒泼打滚的来求她。
宋清歌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梁韵桦这么不体面的样子,人前人后,梁韵桦都是一副阔太太的模样,她并非是什么大家闺秀,却日日做的端庄得体,生怕旁人在背后议论。
宋清歌实在听不下去了,同护工道:“阿姨,你出门跟她说,我说了不算,让他去找徐绍亭。”
她如今动一动都困难,自己的亲妹妹都顾不过来,哪里有心思管这些破事,何况,谁知道梁韵桦又安的什么心。
护工打开门,没了这道阻碍,梁韵桦的哭嚷声更加清晰刺耳。
交代完话后,护工一转头,看到徐绍亭从楼道拐角的电梯方向走来,颔首道了声先生好。
徐绍亭打量着被几个保镖架着的梁韵桦,语气里多了几分威胁,“宋夫人,你可有脸来找她。”
事到如今,梁韵桦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一味的恳求,“徐总,扬州要是死了,宋家肯定要破产,届时清歌肯定会恨你,宋家是你的岳家,宋家出事,你不能不管啊!”
“梁韵桦,离开这里,我还能考虑帮你,你再多说一句,宋扬州只会死的更快。”
梁韵桦有片刻的安静。
徐绍亭也懒得再和她周旋,只一个字,“滚。”
护工开着门,这些话,宋清歌是都听进耳朵里了。
蒋温姿的五七之日,难为徐绍亭给母亲上香后还能回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