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得不堪。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简凡野会说出那样的话,会那样的笃定。
是的,即使他爬的已经够高。
他终究被踩住了尾巴,如同蛇被掌握了七寸。
他去,确实不为登山。
他想,如果无法挣脱无法改变,那不如彻底放下好了,让冰冷而纯净的雪山冻住他的身体,也冻住他的心。
简狄将怀里的苏既白抱得更紧,说不出话来,身体颤抖不断,他不敢想,那天要是没有遇见季笑岚。
一窥全貌,他开始回想五年前那天的种种,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苏既白冰冷决绝的拒绝和父亲尽在掌握的神情。
“那天,我们是不是走不了。”
简狄忽然轻声开口问道。
“嗯,甚至出不去那扇门。”
就在简狄拉着行李箱进门的前一刻他接到了简凡野的电话,简短有力,他的声音富有磁性,温柔低沉。
“我想看到你自己走出那扇门。”
“我需要的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而不是一个污点,”
苏既白的呼吸变得缓慢而疲惫,像是在安抚人一般,简凡野笑了,逗弄一只小宠物一般呢喃着。
“别这么紧张,不过是显而易见的抉择。”
没有告诉简狄过多的细节,但就这些也足以让简狄半天说不出话,两人相拥蜷缩在黑暗之中,狭窄的楼道。
许久,简狄抱着苏既白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去。
一瞬间的亮光照射在两人身上,苏既白下意识的想要去看简狄的神色,却被一只手掌紧紧的覆盖在脑后,脸紧紧的贴在简狄胸前动弹不得。
“别看我,现在别看我。”
简狄的声音很哑很低,苏既白闻言也不再动弹,安静的任由简狄抱着往卧室走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简狄这样温柔的对待,此刻,别说只是让他别动,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将苏既白放在床上柔软的被子裹住两个人,简狄依旧沉默,眼睛却一直望着苏既白。
苏既白迟疑着还是问出口了。
“你明天还是要去我的公寓?”
简狄没有回话不声不响望着苏既白,今天的苏既白表现除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灼。
简凡野那样的人,两年前那样的事都没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
只能说他的公寓藏着比这些还重要的秘密,所以他甚至想要告诉他以前那些事,以至于忘却公寓的事。